民國病嬌反派的金絲雀(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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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斷了我的曲兒,你得賠我一首曲子才行。” 這算什麼? 真當她是那木臺子上的戲子了!? 宋知梔輕斂眼眸,視線落在男人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上,用力掙脫了開來。 指尖捏著手帕淺淺頓了頓身子,那低垂的小臉上露出幾分侷促的表情。 故作被男人這輕快又強勢的語氣給威懾到了,柔軟的語調也帶上了些許不卑不亢。 “沈爺,我不會唱曲兒。” 女孩那輕顫的睫羽顯露出幾分溫柔的疏離感,與剛剛慌張跑出來打斷他興致的樣子截然不同。 恍惚間剛剛那憤怒與顫抖的眸光只是他的錯覺般。 穿著寶藍色蓮花繡紋清裝裙衫的女孩滿臉緊蹙,那憤怒的眸光中含著濃郁的恨意。 他真的看錯了? 沈知衍煩躁地蹙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他用來堵住城中百姓悠悠眾口的藉口,借了母親的光,才留下了她的命。 一個棋子而已。 只要能讓自己取樂,她的情緒關自己什麼事情。 不過若是這棋子有了威脅,不受控制了,那真是該好好教訓一下。 男人那硬挺的眉宇間含著幾分涼薄,落在那倜儻的俊臉上更顯得風流。 “不會唱曲兒?那就獎勵你舞一曲兒也行,宋大小姐從小不是便學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嗎?” “怎麼?如今宋家都沒了,寄人籬下還要給我擺大小姐的架子嗎?” 他的指腹輕輕夾著菸蒂,薄唇間隨著嘲諷的言語響起,緩緩吐息出繚繞帶著懶意的煙霧。 那張模糊白霧後的俊臉柔和了幾分,那碎眸確是漆黑的發亮,盯得人有些發怵。 “沈爺,我不是園子裡的戲子。” 女孩怯懦柔軟的話語又輕又清,帶著幾分落寞的輕音。 脾性真倔。 這是沈知衍對她的第一印象。 這女人來宅子裡住了許久,兩人很少見面與交談。 算起來今天是第一次交鋒。 如今已經是新時代了,他從小便最不滿這門指腹為婚的婚事。 前些日子連看著這張含著苦相的臉都覺得膈應。 如今卻覺得那一顰一蹙間,長得確實是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 心底那堅硬的牆壁稍稍有些動搖。 不過男人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有區別嗎?” 短促的半句疑問,像是無情的巴掌惡狠狠地打在了女孩的臉上。 確實,在沈知衍心中,大概她宋知梔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落魄小姐。 與那看人臉色夾縫生存的戲子毫無差別。 宋知梔垂著眼瞼,那眼尾也染上了些許委屈的動容,咬緊了牙關,揪著手帕的指尖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良久,女孩未說話,便轉過身。 “怎麼?除了你如今僅剩的點點尊嚴,你還有什麼?” “你如今這安分的生活是憑著什麼,我想宋大小姐理應是知道的。” 身後雲淡風輕的話音又輕又緩,卻滿是威脅和暗諷,每個字眼都在提醒著女孩如今的處境。 不過是仗著老太太的喜愛和垂憐,才不至於落魄街頭,乞討賣藝。 宋知梔那單薄直挺的背隨著話音落下僵直了一瞬間。 隨後那輕顫的聲音才軟軟響起。 “是,多謝沈督軍的救濟。” 說完,女孩那纖細的指尖輕輕提起繡著花的裙襬,緩緩踏著那木臺階上了那戲臺子。 【宿主受委屈了,嗚嗚嗚,本系統心疼一秒鐘~】 “這不叫委屈,今後有他的罪受,不過這應該不是終極反派。” 【宿主為什麼這麼認為?】 “直覺。” 腦海中某系統還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可宋知梔心底卻沒有任何憤慨的感覺。 這對於只是完成任務的一個過程,她連最深的背叛都經歷過,早就不在乎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和羞辱。 反正有仇早晚都會報。 以任何不擇手段的方式。 女孩單薄的背影在清雋的微風中挺得很直,如同那獨立於蓮池中搖搖欲墜的蓮藕。 沈知衍心中莫名地有些煩躁。 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已經妥協在了他的三言兩語中,將那僅剩的傲骨全都折斷了。 他應當高興。 心中竟然彷彿堵塞住了那情緒。 菸蒂重新遞進唇畔,煩躁地抽了口。 此時的女人已經站上了那戲臺子。 咿咿呀呀的溫儂軟語似是江南的窈窕女子,紅唇微張間那字字句句的唱詞清晰入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