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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這是在教朕做事嗎?”
司徒瑞聲音抬高了幾分,半眯著雙眼危險地看著殿上之人。
“不敢!”使者嘴裡說著不敢,神色卻是不見半分懼意。
小小的東月國的一個使者,也敢在西塘的大殿上叫囂?
“不敢?”司徒瑞眼神一冷,臉色一繃,厲聲道,“東月若有誠意,我西唐定當報之以誠。貴君主重諾守信,朕欽佩不已。只是敢問使者,先皇和朕失信於我肱骨之臣失信西唐百信難道是貴君主和使者想看到的局面?使者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挑撥兩國關係存心要生事端?”
“陛下息怒,本使並非這個意思,吾主本意也並非如此。”使者躬身行禮,低眉順眼,語氣軟了下來,只是垂下的雙眸掩去了眼中的陰鷙和忿忿。
兩國面上交好,多年來相安無事,可像身處他們這個位置上的誰不知道,風平浪靜都是假象,波濤暗湧才是看不見的真實。
東月與西唐比鄰,是四國之中實力不大野心卻不小的那個。相比於西唐的強大和富饒,東月軍事力量薄弱,受地理和氣候等因素的限制,經濟較為落後。這麼一大塊肥肉在嘴邊,怎麼能不虎視眈眈?
只不過因為實力不允許,這麼多年也只能拍著肩膀稱兄道弟,實際暗地裡搞了不少小動作。擴軍強軍,效仿西唐全力發展經濟以供軍需,蠱惑軍民覬覦西唐並鼓動大家不分是非黑白不顧家國道義,妄想將西唐的一切據為己有。平日裡還沒少拉攏南音和北辰,只是一直沒有成功。
先皇后和常氏母子之事就更不用說了。
此次不惜撕破臉皮要與衛穎和親,其中怕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暗藏貓膩。
小小的東月國,還能玩出花來?
“那就最好不過。”司徒瑞斂了斂神,恢復了先前的語氣,甚至還帶上了幾分慵懶與不屑,“那壁歸皇子和使者,就退了吧。”
壁歸皇子聽到他的話,恨得直咬牙,卻又不能發作,只鼓了一肚子的氣怏怏的告退。
使者卻是扯了扯嘴角,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兩人回到行館,壁歸皇子就怒不可遏地抓起桌布奮力一掀,噼裡啪啦的聲響過後,地上一片狼藉。
“他司徒諾欺人太甚!孤好歹是東月的皇子,豈是他想動就能動的?”
說著又狠狠地將跟前的凳子踢了一通,“傷在我身,打的卻是君主的臉,簡直是目中無人,不將我東月國放在眼裡。”
“皇子莫怒。”使者嘴裡奉承地說著勸誡的話,卻是背地裡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魯莽衝動有勇無謀,怪不得這西唐的太子都當得這麼窩囊。
“皇子心繫東月,處處為君主著想,君主知道一定倍感欣慰。人在屋簷下,偶爾低低頭也無妨。皇子可千萬千萬要忍忍,就讓他們再嘚瑟幾天。”
“再過幾天,怕是哭都來不及呢。”
壁歸皇子看了看使者,思忖了片刻,覺得他說得甚是有理,心中的怒氣立馬散去了一大半。
“莫提,叔父不肯將計劃告知於我,是不是對我不夠信任?”
“哎呀我的好皇子,你都想到哪裡去了?”莫提搬了一把凳子,殷勤地按著他坐下,苦口婆心,“君主之所以不告訴你,並不是不信任你。相反,君主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壁歸不明所以。
“正是。皇子可知你的父親,蕭王爺因何而故?”
壁歸茫然地搖了搖頭。
對於這位別人口中的他的父親,他一知半解。
母親告訴他當年陛下,不,是司徒瑞對她十分冷淡,深宮寂寞,鬱鬱寡歡,終日以淚洗臉。東月國的蕭王爺出使西唐的期間,有一次在宮中迷了路,迷迷糊糊闖了她的宮殿,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