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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星魔法師其實已是魔法師成就中的佼佼者,畢業於魔法學院即可以見習魔法師的身份雲遊四方,活動於大陸之上,而且累積一定閱歷後就可成為正式的魔法師。不過正式的魔法師之間亦有差距,一星到五星,每一層星級的魔法師可視若天壤之別。
“您已經是二星魔法師?”
“二星魔法師又如何,我從城立魔法學院畢業以來,以為天高任鳥飛,結果不還是來這偏遠的漁村當個算壞賬的會計。”徐瑤搖著還空蕩的酒杯,眼睛無神也無光,更不似剛剛那般豪放。
“小風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身上沒有一點菸火氣息。”
“煙火氣息?”向凌風不解地問道。
“就是那什麼,不接地氣,對,就是不接地氣。”徐瑤盯著他,“你太過於冷靜了,不像是一個你一個小孩子會有的品質一樣。”
向凌風不知道說什麼,也許是因為《世界知識》的存在,世間所有的問題都會有答案,除過人情社交方面的問題,一切都會在他的腦海自動生成,只要他想就可以脫口而出。所以,平常說話,他的言語過於理性,缺少人際交往中的溫度,這就是沒有煙火氣息的原因吧。
“這個酒,我能喝嗎?”向凌風轉變話題問道。
“近海深藍酒裡面沒有酒精,是我們這邊特製的一種鹽分能讓人產生迷離的快感,小孩子喝了也沒事。”
聽此,向凌風放心地端起酒杯,細細聞來,確實有一種海風襲來的味道,他閉上了眼,淺喝了一口。
先是淡淡的鹹味被味蕾感知到,但那鹹味似乎只浮在酒水錶面,順喉而下,待舌苔與口腔細細品來,如同檸檬的酸甜味愈來愈盛,等到嘴裡的甜味淡了下去,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喝第二口。
“確實不錯。”繼爺爺家做的飯和隆伯的章魚丸,這近海深藍酒也是十分驚喜。
“嘻嘻。”徐瑤露出七分燦爛三分狡猾的笑容。
“服務員,再來兩杯!”徐瑤向路過的小哥招了招手。
第一杯飲完,那甜味向凌風仍然意猶未盡,不過剛想抬手取另外一杯時,視線像是突然沒有辦法鎖定物體,眼前的景象一瞬間失了焦。
“我這是,醉了嗎?”向凌風手扶著額頭,銀白色頭髮下的臉頰彤紅。
“哈哈哈,小風你上頭了。”徐瑤爽朗的笑聲惹得周圍人一陣的注意,本來就備受矚目,這下整個酒館的目光都集中於此了。
那迷離感侵入腦袋,如同沙漏破了一角般,腦海中各種記憶雜亂不堪,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如泉湧般出現,那感覺撐得頭痛欲裂,向凌風雙手扶著兩額,垂首發出低沉的痛苦呻吟聲。
“小風?”意識到情況不對,徐瑤一下子就慌了神,連忙起身抬起向凌風的手背,用手指在上面快速勾勒著,嘴裡喃喃道聽不清的咒語。
意識如同散落在礁石旁的浪花,許久,大海才平靜下來。
“呼~”向凌風長呼一聲,臉上痛苦之色一併散去。
“小風,你…”徐瑤驚愕地看著他,“你這一個月都在經歷這般的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