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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他們認識的、信得過的且能夠光明正大進入廿九嶽的人，除了胡地，自然就再無旁人了。 一想到明明才分開沒多久，居然又要見到那個變態，黎魑就覺得腦袋開始嗡嗡作響。 正好這幾日沒什麼事做，趁著天剛剛黑下來，黎魑便拖著古川林跟蘿蔔精在自己的神海里會面了。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曾多次救過黎魑，並且還是血蟒和貓熊的主人，但是，古川林就是對他抱有一定的敵意。 全程冷著一張臉，簡直都要把人凍成冰。 連山農也覺得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把該說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尤其是關於位面和天門的秘密。 “簡單來說，自混沌宇宙中靠自然之力孕育出的神，稱為原神，他們一直佔據著資源最為豐盛的位面。而像本神這種靠自身修煉並且透過頓悟天門進入到這個位面的，則被稱為後天神。”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然後才繼續道：“其實，原本是沒有所謂的天門的，這一切，不過都是上位面的陰謀。” “嗯？！什麼意思？！”黎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天門是陰謀？！” 腦海裡驟然想起復活那日，阿星所說的關於飛天峰和天道子的事情，他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蘿蔔精，你們上位面不會是靠著所謂的天門，趁機來掠奪我們的資源的吧？！” 連山農沒想到黎魑竟然一猜即中，點了點頭道：“境界越高的人，想要繼續提升，需要的資源也就越多。” “億萬年間，上位面的資源幾乎都被那些原神消耗殆盡，所以，以堯神為首的一部分人便於幾萬年前想出了一個辦法。” “先是透過撕開兩個位面之間的虛空之境，投下一些神蹟，間接透露出關於頓悟天門的資訊，發展自己的信徒，然後，根據信徒提供的情報，再在適當的時候開啟所謂的天門，讓達到一定境界的修煉者進入上位面。” “這些修煉者進入上位面不是會令你們的資源更加緊張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黎魑提出疑問。 連山農嘆了口氣，道：“因為這些修煉者本身也是一種資源。” “與「一鯨落而萬物生」是一個道理。” 明白連山農話中之意，黎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往古川林的懷裡靠了靠。“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說來話長。”連山農道：“其實，上位面裡並不是所有原神都支援將後天神當做養料的做法。另外，修行者要歷經千年才能達到至高境界，且每一次劃破虛空之境對神力的消耗都極大，所以，萬年來，進入上位面的後天神不過才百位。” “再加上那些反對者的阻撓，真正被當做養料消耗掉的，就只有近一半的人，而本神之所以能夠逃過一劫，也是因為有這些反對者的幫助。” “後來，不知不覺間，上位面就分成了兩個派別，分別以堯神和霧姬為首，而且經常發生衝突。” “一千年前，堯神收到訊息破開虛空之境，本神與霧姬等人前去阻止，結果卻遭到對方暗算，身死道消。不過，幸而有一絲神魂未滅，凝結成了血精，墜落於飛天峰上休養生息。” 這時，一直沉默的古川林突然開口道：“所以，天道子當時已經被那些原神當做養料消耗了？！” 連山農點點頭。 “那聖器呢？！”古川林繼續問道：“留下聖器的目的是什麼？！” “聖器也是堯神他們的傑作。”連山農道：“每件聖器上都記載了快速突破的秘術，不過，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並且，這五件聖器都是可以聯絡到上位面的工具。” “那麼，你可知道，一直負責給上位面傳遞訊息的信徒是誰？！”古川林繼續問道。 連山農搖頭道：“這個本神確實不知。” 黎魑突然想起上次在貓熊封印裡看到的五根石柱，於是趕緊問起上面的圖紋究竟為何意，是不是在給誰傳遞什麼訊息。 連山農嘿嘿一笑，解釋道：“實際上，是霧姬為我傳遞的訊息。” “……？！”黎魑從古川林懷裡鑽出來，抓住他的肩膀搖晃，“還不快給我說清楚！！！” 見兩人靠得太近，古川林擰著眉將人撈回來，繼續聽連山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