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願作比翼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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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在月輝下格外靜謐,唯有山路上的燈籠像一串螢火蟲,緩慢向上挪動。
絮兒指著,回頭笑,“欸,他們在爬山。”
李辭順著她的指頭看去,飲下一杯葡萄酒,“哪裡是爬山,分明在登權勢的頂。”
絮兒看了會兒自覺沒意思,揀一顆葡萄剝著皮,“照這麼著,皇上他老人家最該傳位於我。我喜歡登山,背二十斤包袱登頂不帶喘的。”
李辭壓低嗓音,“小心隔牆有耳。”
反而激得絮兒抬高音量,“怕什麼?橫豎也不會傳給我。皇上未必是那起小氣的人,連說都不讓說。”
李辭拿她沒奈何,見她剝葡萄皮弄得滿手汁水,愣是半天沒吃上。便揀了個空碟子給她細細剝著。
“大位傳承向來是宮中禁忌,人家都能避就避,你倒好,成日提在嘴上說。”
聽他老夫子似的囉嗦,絮兒捂住了耳朵。
李辭笑著搖頭。剝好一顆遞去。絮兒順手揀來放進口裡,吃得津津有味。
李辭向來不為人做這些事。一來瑣碎,二來費時。
與絮兒相處以來,似乎這些零碎的小事突然有了意義。
家常的夫妻相處,應該就是這樣的。他沒見過全憑幻想。想著想著,又給絮兒剝了一顆。
葡萄是新貢的極品,紫中帶黑,分外香甜。剛才連皮吞下還不覺得怎樣,吃到淨肉方覺甜得心肝打顫。
絮兒攥著兩個拳頭比到胸前,搖頭晃腦地亂嚷亂叫。
李辭別眼窺她,忽然想起問:“你聽沒聽過哇哇鳥的事?”
絮兒嘬著指上的葡萄汁搖頭。
李辭剝好最後一顆,笑著摸出帕子擦手,“嗯,這哇哇鳥呢長著鳥頭人身,不會飛,倒會跑。跑起來飛快,旋風一樣。這鳥原住在會稽山,是個靈秀的好地方,林木蔥鬱,流水潺潺,有好些靈性鳥獸作伴。”
絮兒忙接話,“那不就是個鳥人!”
“正是正是。”李辭揹著雙手在案前踱步,緩緩說道:“雖說是鳥人,礙於長著鳥頭,卻不怎麼說人話,只喜歡哇哇地叫。”
說著轉身衝絮兒,“比方說,睡得舒坦了,那鳥醒來便用手拍著鳥嘴打哈欠,發出哇哇的聲音。”
絮兒跟著他的描述,拍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是有點哇哇的聲音。
見她像個開蒙孩童認真聽著,李辭彎腰盯住她的眼,“倘若吃了可口的東西,那鳥就握起兩拳比到心口,哇哇地叫。”
絮兒跟著比了比,眉心漸漸皺緊。兩個拳頭沒比到胸前,徑直捶向李辭。逮到哪裡打哪裡,追著他滿院子亂跑。
“好啊,敢說我是鳥人,看我不打你!”
“息怒息怒,還沒說完呢。”
絮兒停下腳步叉腰,喘著粗氣,“說,不往好了說仔細你的皮。”
李辭站在兩步開外,雙手撐在膝蓋。看著絮兒丹紅的唇,想象她柔軟的腮,隨風嗅見她髮絲的茉莉香,一時只覺燥熱。
他按著性子說:“後來那鳥從會稽山搬到燕地,遇著一隻嗚嗚鳥。那隻嗚嗚鳥也不會說話,只會嗚嗚地叫。哇哇鳥與嗚嗚鳥成了親,第二年生下一隻嗚哇鳥,小鳥總是嗚哇嗚哇地叫,叫著叫著就成了個嬰孩。”
李辭邊說邊靠過來,故事說完已立在絮兒跟前。
眼神定定的,星星點點流淌著情慾的光,要吃人似的。
絮兒忽覺心跳不止,臉上也跟著發燙,興許是方才跑動太多的緣故。匆忙別過眼,轉身就要回,立馬被李辭扼住手腕。
“說完了,喜歡麼?”他問,有種咄咄逼人的架勢。
好像追問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問喜不喜歡他這個人。
肯不肯按照哇哇鳥的故事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