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後宮登山大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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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不講理的樣子頓時將李辭逗笑了。
他雖用扇面遮著嘴,聲線也是沉沉的,卻掩不住的肆意開懷。
笑過半晌才拱手行禮,“敢問先生,幾時要這篇文章?”
絮兒回身挺直腰板,“就現在,最多給你半個時辰。”
李辭再次恭順行禮,轉去書案鋪陳紙筆,剛提筆卻頓了頓,轉頭對絮兒吩咐,“有勞先生替我研墨。”
絮兒想這人素來矯情,不伺候好沒準就不寫了。奈何她沒研過墨,猛倒進一滿杯水。一下一下研得費勁,水依舊是淡淡的,一點沒變濃黑。
李辭忍著笑,身子仰靠椅背,一手撐住扶手揉著額角,看她握著墨塊在硯臺裡瘋狂打轉。
“我的個乖乖,終於磨好了。”絮兒舒口氣,心滿意足地拍拍手。
李辭抬眼看向硯臺。那磨出來的墨水別說寫八百字,夠寫半個月的。
見他不動手,絮兒揉著酸脹的腕子催促,“快寫啊,我可到點收卷。”
李辭笑笑,早已在心中打好腹稿,提筆若游龍飛鳳,沒多會兒功夫,洋洋灑灑寫下千言。
他寫的行楷,比正楷瀟灑,比草書容易閱讀。絮兒看到裡頭有鳳凰、香蘭、芙蓉、仙子等字眼,判定都是好話。
她想,這東西該裱起來做傳家寶。
古代飽學的王爺給她吹的“彩虹屁”,無論從文學角度還是書法角度,該進博物館的。
再不濟放到拍賣行,沒個三億別想收藏。
只管天馬行空做著發財夢,連李辭什麼時候站到身旁都沒注意到。
餘光乍見李辭正看她,嚇得絮兒一個趔趄退兩步,捂著那張紙拍心口,“乖乖,你走路像個鬼一樣。”
李辭毫不惱怒,反問她,“乖乖,去不去看月亮?”
絮兒真是恨透了他學舌。偏自己口癖重,時不時溜出些,頻頻被他拿做笑柄。
月亮銀盤似的散著冷光,千百年來似乎不曾變過。偏是在這樣涼的光暈,人們熱絡地相聚,一冷一熱裡,萬般情緣交織。
今夜的月亮格外大,顯得沉重,久久爬不到高天。
西暖閣外有個不大不小的場院,院裡種著好些玉蘭花,因不在花期,並不怎樣好看。
太監往院中擺好一副桌椅,並端上鮮果點心。李辭邀絮兒賞月,絮兒覺得沒什麼看頭,還是水果更吸引她。
她提著一串紫葡萄,看一眼月亮轉而看李辭,“王爺,你知道嗎,月亮上並沒有嫦娥。”
李辭饒有興致偏過腦袋,“怎麼,你上去過?”
絮兒翻他一眼,自然是沒上去過,只不過她從二十一世紀來,那時候的人已經勘得月球的土不能種菜,遑論種桂樹。
“我上輩子是吳剛,在月亮砍了一輩子的樹,沒見一個美女路過。”絮兒氣不過。
李辭吭吭笑咳兩聲,轉去看月亮,自顧自吟起詩來,“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那是李太白名為《把酒問月》的詩,李辭今夜突有同感。春去秋來,玉兔總在那裡搗藥,嫦娥與誰作鄰居?她們真是孤單,凡人也孤單。
今人沒見過古時的月,今夜的月亮卻分明照耀過古人。
由此想想,曾經照在他身上的月光,一定也照在絮兒身上。
絮兒聽得半懂不懂,偏過腦袋問,“什麼意思?月亮上到底有沒有嫦娥?”
李辭垂眸淺笑,舉起裝著葡萄酒的琉璃杯,碰了碰絮兒手裡的葡萄,“這會兒大約沒有,日後你登上去,便有了。”
絮兒頓時反應過來誇她是嫦娥呢。一顆心樂得直飄,揀顆葡萄塞到嘴裡,更覺清甜。
“好!等我做了嫦娥,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