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娘娘的爭鋒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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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皇后暗賞齊王妃的訊息不久傳到陳貴妃耳朵裡。
這日剛起床,秋禾握著篦子替她梳妝,便道:“昨日孟望春差人送信來,您睡了就沒稟,說是齊王妃在府上有些不老實,與皇后娘娘暗有來往。”
陳貴妃睡眼一睜,笑著摸摸鬢邊,“噢,平素瞧不出她如此關心齊王。”
秋禾貼近耳語,“您想啊,她從前養著先太子多風光。如今先太子亡故她只有一個燕王。聽說燕王經常與她打擂臺,將她氣得半死。如今連齊王這個廢人都拉攏,可見她沒辦法了。”
說得陳貴妃滿目得意,攏攏衣襟往鏡中看去。
秋禾趁勢奉承,“都說女人過了三十就不如從前,奴婢看未必,娘娘近來喜事多,倒像往回長了似的。”
往回?貴妃嗤笑一聲。
她可不想往回。
一個小小的縣丞之女進到宮來,上無皇上寵愛,下無家世支撐,全憑一副硬如鐵的心腸走到今日。
已無法回頭了。
她撫鬢淡然一笑,“你只管說好話哄人。哪有人不老的,那不成妖怪了?”
秋禾提起她一綹頭髮纏到髮髻,邊說:“也對,有人就老了。中宮那位眼瞧著這些年憔悴下去,聽說她夜裡常發噩夢,前些日子到嘉福寺祈福,連做三場法事不見好,回宮更是大病一場呢。”
“如此說來免不得去瞧瞧,省得說本宮這個妹妹不體貼。想來和她同年入宮。那年的八人如今就剩我倆,是得珍惜。”
陳貴妃邊說邊笑,是英雄惜英雄的笑。畢竟那六人是怎麼沒的,她和皇后心知肚明。
這廂收拾好,兩人來至皇后的寧仁宮。宮中不見奢華裝潢,只掛著幾幅字畫,處處古樸陳舊的味道。
從十五歲入宮時起,陳貴妃就討厭皇后這份塵俗不染的清高。
那時蕭皇后還不是皇后,是宜嬪。
她們蕭家是世代簪纓的勳貴望族。皇后從小喜歡舞文弄墨,端的矜貴好模樣。兄長常年鎮守北方,前些年被封輔國大將軍,風頭正盛。
宮女引著陳貴妃與秋禾進到中宮寢房。貼身伺候皇后的良玉叫人端來一張梅花凳放在床前。
“皇后娘娘萬福萬壽。”陳貴妃淺淺行個禮,沒等皇后發話,就自顧自坐下。
蕭皇后未施粉黛,歪在床上咳嗽幾聲,乍看老得像長輩。
陳貴妃心中暗喜,卻滾下淚來。“端陽節見皇后娘娘還好好的,幾時病成這樣了?”
蕭皇后咧嘴苦笑,“那年小產落下的老毛病,逢雨天愈發不好。今年偏雨水多,可不就病倒了。”
眼見話題扯到孩子,陳貴妃提起腰肢,要在孩子的事情上壓過皇后一頭。
“哎,都說孩子是來報恩的,臣妾看倒像討債。就說效兒,每日卯時便起來讀書,一直讀到三更才罷。皇上說他長進,可臣妾這個當母妃的看著,心裡難受得緊吶。”
才起個頭,蕭皇后便會其意,要炫耀她那傻兒子了。
蕭皇后掩著帕子笑道,“效兒愛讀書,倒有些像當年的辭兒。聽說你給辭兒討了個女人沖喜?”
聽那語氣滿是輕蔑,陳貴妃立馬明白皇后將她和“沖喜的女人”歸成一類。都是下賤的。
她沉下一口氣,攏起兩分笑,“是啊。辭兒雖不是臣妾所生,到底養了十幾年,哪裡忍心看他就這樣去了。”
提起李辭,兩人不免一陣長吁短嘆。那嘆息裡有恨他不是親兒子的遺憾,也有他快死了的輕鬆。
話尾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蕭皇后道:“如此說來也差人去瞧瞧,自他受傷起我一直病著,還未去看過。照民間的說法,我這個正宮娘娘他要喚一聲母親的。”
皇后有意在位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