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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張宏彪措手不及。
他在各地收購罌粟所用的銀元,均是從洛水城數家錢莊借來的高利貸。山寨中僅有的些許積蓄,也已用於安撫遇難車伕的家屬。
他們回到山寨,接連數日大雪,進出山寨的小路被積雪覆蓋,三十多個人只能依靠山寨中儲存的少量餘糧勉強度日。張宏彪憂慮成疾,一病不起,最初的雄心壯志也被病痛折磨得蕩然無存。此時的山寨人心惶惶,新招募的手下也在暗中商議,打算另尋出路。
面對眼前的困境,俞成龍不得不放棄了重返南方接蘇臘月的想法。看到張宏彪病懨懨、唉聲嘆氣的樣子,他心生憐憫。每天除了處理山寨事務,他都會早晚各一次探望張宏彪,關心他的病情,安撫他的情緒。
一個雪後初霽的早晨,天空湛藍,兩排木屋頂著厚厚的積雪,鳥兒從被白雪壓彎的樹枝飛起,雪片簌簌跌落。
這幾天張宏彪的精神有所恢復,吃過早飯,他讓人把俞成龍、秦子常、唐大眼、棒子李叫到他的木屋裡。
張宏彪身上蓋著皮襖,斜靠在床上,不時用手捏著通紅的鼻子,他見四個人都坐了,開口說道:“年關將近,寨子裡的糧食也快沒了,得想想辦法。”
棒子李搶先說道:“大哥,咱們從開始,就是有土匪之名,而無土匪之實,辦法還用想嗎?”
張宏彪沒說話,目光落在俞成龍身上,俞成龍搓著雙手說:“這段大雪封山,因此洛水城的錢莊夥計沒來催債,我想再過些時日,就是往山裡爬,他們也會來的。”
張宏彪嘆息一聲說:“別的錢莊還好說,寶豐慶的田老闆可是個難纏的主呀!”
棒子李眯縫著眼,哧哧地冷笑幾聲說:“才不怕他田老闆呢,咱有這個。”
棒子李啪一聲把短槍拍在桌子上,有些得意地看著俞成龍和秦子常。
張宏彪沒有制止棒子李,他從皮襖下伸出手,摸了摸放在枕邊的盒子槍說:“看來,看來也只能靠它了。”
見張宏彪這樣說,棒子李愈發得意起來,他鄙夷地說:“大哥,別人愛幹不幹,只要大哥說句話,我棒子李沒有二話。”
唐大眼用手掌按住前額,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俞成龍和秦子常對視了一眼,秦子常說:“大哥,我回家一趟,看還能籌措多少銀元,先買些糧食,維持一段時間,過了年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棒子李挖苦著說:“你是想開溜了吧,從南方回來,就沒見你說過話,雨茹那麼好的妹子,還讓你給丟在黃河裡,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呢?”
張宏彪咳嗽了幾聲,用拳頭抵在嘴邊大喝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俞成龍也瞪了棒子李一眼說:“子常加入時,已經從家裡拿出來那麼多銀元了。”
棒子李斜眼看著秦子常說:“他不是為了讓我們幫他殺掉張一刀嘛。”
張宏彪氣得滿臉通紅,剛要說話,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俞成龍起身走到張宏彪身邊,輕輕地捶打著張宏彪的後背。
張宏彪側身咳嗽了一陣,伸手止住俞成龍的拍打,怒視著棒子李吼道:“你他媽給我滾出去。”
棒子李歪著頭,委屈地說:“大哥,我棒子李心裡咋想就咋說,難道我說錯了麼?大哥就喜歡聽好話,你難道真不知道我對你的忠心嗎?”
張宏彪喘息了一會兒說:“子常,你不要理他,成龍說的對,你不能再從家裡往出拿錢了。”
秦子常微笑著說:“大哥,棒子李的話也不都是錯的,我當初加入進來,就是想替父報仇,而且雨茹......”
秦子常說到雨茹,喉嚨哽咽住,眼圈發紅。棒子李聽見秦子常這樣說,又見秦子常傷起心來,便訕訕地說:“我們只要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