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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偏向一側,白淨的臉上出現顯眼的巴掌印,連同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談柏青正過臉來,嘴角溢位絲絲血,他抬手用拇指重重抹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 曾身患重病,痊癒後身體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開始吹不得半點冷風,容易生病需要躺在床上休養足足半個月,現在總歸比以前好許多。 他汲氣笑了起來,“你那麼護著他,可他還有個未婚妻你知道嗎?” 立在他前面的京姩濃睫微顫,這話讓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未婚妻這件事謝南昭從未和她提起過…… 但她很清楚談柏青說的無論是不是真的,出發點都是為了給他們製造矛盾和誤會。 “既然結婚了,就不存在你所說的未婚妻。” “雖然謝南昭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還有個未婚妻的,但他知道這件事後多次瞞著你和未婚妻程念慈見面。”談柏青笑她天真,“一個腳踏幾隻船的男人,值得你那麼信賴嗎?” 他還真有點羨慕了。 怕她不信,從抽屜裡取出一沓相片,最頂上的相片是兩人坐在西餐廳吃飯,拍攝角度恰好只看到了程念慈捂嘴笑著。 但謝南昭僅僅只露出一點側臉,她也能看出他心情挺好的。 她對程念慈的記憶不深,但那麼久了她還記得當年俞清梨在海城比賽那天晚上,他們一起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程念慈出現了。 過去那麼多年,她仍記得那天程念慈穿著一件白色定製大衣,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禮帽。 當年程念慈和謝南昭在地下停車場的那三十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回來的時候身上會沾染香水味。 即使後面俞清梨告訴她謝南昭一個星期換一個女朋友是假的、是有原因的,可和程念慈的那三十分鐘她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多年後程念卻又再次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他身邊。 最可笑的是她和程念慈從未正面接觸過,也許對方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這上面還有日期時間,他是不是都撒謊騙了你?”談柏青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繼續導火。 理智告訴她不要掉進談柏青的陷阱,可她還是忍不住去看。 西餐廳的那天,謝南昭和她說要回公司開會。 他們在商場門口見面那天,謝南昭告訴她需要去外地一趟,凌晨兩點才回謝家公館。 …… 其餘的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堪堪移開視線。 談柏青故作沒看明白她的意思,拿出手機調成影片,“如果影片都不信的話,可以直接去查監控。” “你也是挺閒的。”京姩被照片擾了心態,哪還會再去看影片。 既然他敢拿出來,那就說明照片是真的。 談柏青往後靠在沙發上,聳聳肩道:“能看到我想要的效果,做這點事何足掛齒。” 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她的心口布滿厚重的霧霾。 但現在還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重要的是被困在廢棄苗寨中的其他人,不知道是否遇到了不測。 “你想要帶走的是我,為什麼要拖那麼多人下水?” 想到他們因為她的原因遭受那些危險,京姩就覺得無地自容。 他眼裡毫無波瀾,“順手的事。” “……你以為這裡是國外嗎?你視人命如草芥,晚上睡得安心嗎?”聽到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導致那麼多人遇險。 他真的應該進精神病院裡接受治療。 談柏青掀了掀倦怠的眼皮,不甚在意道:“怎會不安心,死了也就只能在我的夢裡戟指怒目。” 他用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斜坐著看著窗外,“他們應當感謝我,人活在這個世上本就痛苦,了結生命後能重新投胎,也能止步於奈何橋。” “那如果你死了呢?你會感謝殺了你的人嗎?”京姩聽著他這滿口歪理,不覺間毛骨悚然。 聞言,他轉頭直視她的眼睛,本沒有情緒的眼裡填滿了柔和。 “倘若是你,我不會恨。” 就像之前即將被警方逮捕時,他藉著擁抱她捅傷自己的腹部一樣。 京姩目光一滯,回神諷刺道:“我並不是你,做不出那些背德事。” 說完,京姩無心再和他說話,轉身走回床邊,腳上的鐵鏈也隨之響動。 每想起鐵鏈的存在,她就覺得自己像被人視作沒有尊嚴的動物,屈辱又卑微。 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