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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慷慨激昂的臨終遺言尚未說完,便被侍衛強行灌下了整整一杯毒酒。
這毒酒見效極快,安王倒地抽搐了幾下,甚至沒來得及過多掙扎,便嚥了氣,只留一雙死死瞪著的眼睛,儼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殿內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驚恐中,僵直著身子想跑又不敢動。安親王,真正的皇室貴胄,竟然說死就死了。
侍衛很快便將死透了的安王拖了出去。
楚琅的目光轉向了跪在地上的兩人。
兵部尚書骨頭硬,硬梗著脖子跪在地上一聲不吭,但武平侯就沒那麼冷靜了,不顧侍衛壓著他的脊背,瘋狂往楚琅腳邊爬,一邊爬一邊將頭磕得砰砰響,在寂靜無聲的殿內迴響,顯得格外瘮人。
&ldo;攝政王微臣錯了,微臣豬油蒙了心聽信安王的矇蔽,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糊塗之事!罪臣上有老小有小,離不開罪臣啊,還請攝政王開恩,饒了罪臣一命啊!&rdo;
他的求饒聲過於悽慘,聽得蘇語憐頭皮都有些發麻,更緊地摟住了小皇帝,複雜的目光望向了背對她負手而立的楚琅。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的心比冰山鐵石更冷更硬,求饒只能加速他的死亡而已。
不出她的所料,楚琅被武平侯吵得眉心微蹙,&ldo;拖出去。&rdo;竟是連一杯毒酒也不願意施捨了。
絕望之下,那武平侯驟然暴起,朝楚琅撲了過去,看那架勢竟是要和楚琅同歸於盡。
然而,未待蘇語憐驚撥出聲,只見眼前一道雪亮的寒光,刀劍刺入肉體的聲響後,武平侯的動作戛然而止,鮮紅的血自他的身體噴湧而出。
蘇語憐霎那間閉上了眼眸,轉過身子將小皇帝徹底隔絕在自己懷中。
&ldo;嘖。&rdo;楚琅不太高興地嘖了一聲,似乎是嫌棄武平侯將大殿弄得太髒了,身邊有眼色的侍衛當即將人拖了出去,候在一旁的宮人連忙上前清理地上的血跡。
最後剩下的是兵部尚書林楠了。楚琅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兩眼,終於大發慈悲似的說了一句:&ldo;先帶下去,改日再審。&rdo;
前後不過短短一柱香的時辰,大殿內就出了兩條人命,死狀還各有不同的悽慘,在場的諸位都再也沒有胃口了,人人自危,只盼著能儘早結束這場充滿血腥味兒的宴會。
蘇語憐心中也不太舒服,但她還是強撐著低聲道:&ldo;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哀家和皇上都有些乏了,便先行回宮歇息了,諸位若是還想留下,宴會繼續。&rdo;
眾人正巴不得立馬長出翅膀飛走,聽聞太后娘娘發了話,急忙借著臺階就下了,紛紛表示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宴會就到此結束吧。
但就在此時,楚琅冷冰冰的目光,挨個掃了一圈殿內在座的眾人,不緊不慢道:&ldo;本忘說了,你們能走嗎?&rdo;
楚衡起身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ldo;攝政王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今日想將我等困在此處不成?&rdo;
&ldo;齊王誤會了。&rdo;楚琅輕輕笑了一聲,&ldo;只是先皇崇尚節儉,本王瞧著這宴桌上的膳食,都沒怎麼動,未免有些太浪費了,還是用完了再走罷。&rdo;
蘇語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誰知楚琅一轉眼神,向她遙遙拱手道:&ldo;當然,若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疲乏了,自然是可以先行回宮歇息。&rdo;
蘇語憐帶著小皇帝回了承乾宮。
可憐的小傢伙,從未見過這種陣仗,被嚇得不清,白日裡活蹦亂跳的模樣完全消失了,只知道愣愣地捏著她的衣袖發呆。
蘇語憐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他,又或者說這種場面他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