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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近段時間愈發喜歡呆在公主府的高閣上,她以往只是偶爾在上面晨練,而最近,她幾乎整日都在高閣上。
她在偷看。
每日望著那個小姑娘進進出出,身姿輕盈,卻一臉愁容,律己院進了許多神棍,每日敲敲打打鬧哄哄的,一向喜靜的長公主並不過問,由著安心折騰。
她反而希望安心能多走動一些,讓她多看幾眼。
今日,小姑娘一大早就帶著她那一肚子心眼的侄子出門去了。
演了這麼久,看來是要引蛇出洞了……
長公主怎會不知道宮銳是何心思,可她卻是搖搖頭,並不滿意宮銳這樣的做法。
長公主端正地站在高閣的書房中,這是長公主府的禁地,她從前並不喜歡來此,最近卻天天待在這兒。
她雙手交握,望著那幾幅已經在高閣上掛了許多年的字畫,一個熠字、一個濯字、一個黑子女子的背影。
肖飛進了屋便看見長公主在出神,他發現自那個沒規矩的少年來了之後,長公主就頻頻出神,這段時間律己院鬧出了這麼多動靜,導致長公主府成了整個玄京的八卦中心,那少年的動作,長公主都看在眼裡,而他不知為何長公主會如此縱容那個少年。
宮銳雖然是靈風長公主自己挑選的繼承人,可長公主對他的疼愛並不多,像是希望他能夠自己歷練成長,也是因為舊事並沒有徹底放下,長公主對宮銳不算親近,但他提的要求,長公主都會盡量滿足。
而那個少年的處事方法張狂直接,過於高調也不周全,若是宮銳這般,長公主恐怕早就提出不滿了,可對上了那個少年這般行事,長公主卻能忍下來。
肖飛收起思緒,跪地開口道:“王皇后的人已經出城了。”
長公主聽了這話,從悠遠的記憶裡回過神,“你跟她交過手,依你看,她修為到底如何?”
顯然她問的是安心。
肖飛回道:“她與我動手並未用全力,卻可見功夫不在我之下,依我看王皇后的人恐怕難以傷到她。”
長公主聽罷沒有過多反應,卻也不是不擔心。
“王皇后的骯髒手段不少,不可不防,今夜你帶人去瞧一下,不必明面出手相助,若是那邊還有其他動作,要護好他們。”
聞言,肖飛不禁抬眸望了眼長公主,長公主已經多年沒有派人保護過宮銳了,她此舉恐怕是因為那個少年。
但肖飛從不會質疑長公主的任何決定,他應了是便退下去準備今夜之事。
……
安心知道今夜熱鬧,卻不知今夜會這麼熱鬧。
亥時,清修的僧人和香客都已止靜,安心的夜晚才剛開始。
明亮的月色下,一閃而過安心的身影,她飛身翻越在樹叢和屋頂間,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三皇子沉睡的那處院外,即便時候不早了,那院子的守衛卻絲毫不見懈怠,目光銳利有神,將院子守得嚴嚴實實。
今日宮銳帶安心在山上觀察過,她記得靠近舍利塔的那一側,守衛相對較少,安心打算從那裡進入。
小院的守衛雖然恪盡職守,可遇上安心這種會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的也是防不住,他們突然打了幾個噴嚏,眨眼工夫,安心就已經進院,躲在了黑暗處。
院中的守衛也不少,安心花了些功夫才摸到了臥房,她掛在黑暗的房簷下,卻不著急進去,她凝神聽了一下,房中似乎有動靜,安心猜想應該是伺候的下人,她戳破紗窗,往裡看了眼,可屋內燭光昏暗,內間隔著屏風,安心並不能看清。
安心微眯起眼,朝屋內彈了一道迷煙,耐心等待了一會兒後,在守衛巡邏擦身的間隙,有驚無險地進了屋。
她自下山後,本事沒長多少,幹這種偷偷摸摸爬牆翻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