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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心中一凜側頭看了沈浥塵一眼片刻的思量後便帶著她從屋頂上飛身而下足尖數個輕點便掠過了湖面,來到了那秋水亭中。
兩人仍帶著黑色面巾季舒試探道:“皇后特意將茶水備好,看來是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知與不知又有何差別?反正閣下也是要告訴本宮的,不是嗎?”曲玲瓏看著二人,無甚表情。
季舒嘆了口氣,抬手將那面巾解下“難怪我爹說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皇后。”
“鎮南王可不像是會說這話的人。”曲玲瓏眼中無一絲波瀾平靜地說道,“倒是世子今夜攜世子妃一同做那樑上君子不知有何貴幹?”
季舒挑了挑眉,拉著沈浥塵便坐在了方才沈青臨坐過的位置“這幾日我正好在郊外莊子上住著不巧看見岳父緊隨皇后而去有些擔心便跟了過來。”
曲玲瓏不置可否,只是說道:“侯爺已經安然離去,世子這心想必也放下來了,本宮便不送了。”
“皇后方才還邀我們喝茶轉眼卻要趕客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季舒坐在凳上翹著條腿一點起身的意思也沒有。
曲玲瓏伸手從盒中又取了兩隻杯盞,用滾水燙過後斟入熱茶,推至兩人的身前,笑道:“世子說的有道理,方才武陽侯走得急,這茶你們代他喝也是一樣的。”
季舒亦是一臉笑意的拿起茶杯抿了幾口,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曲華良手中的長匣,“說起來,我都未曾見過岳母,也不知她生得何等模樣,心中著實遺憾了好一陣子。”
季舒眼珠一轉,繼續說道:“皇后乃中宮之主,賢良之名遠播,這成人之美的事情,想來是不會拒絕的吧?”
“這畫倒也不是不能給世子看。”曲玲瓏笑意更深了些,“只是武陽侯尚與本宮做了交易,世子又能以何物易之呢?”
“一物二易,皇后可真會做買賣。”季舒笑意不減,長眉上卻染著幾分冷意。
“本宮又不曾做過那等強買強賣的勾當。”曲玲瓏神色如常,“願與不願,全憑世子。”
季舒面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微垂著眼瞼道:“我身上竟也有能讓皇后感興趣的東西?”
“怎會沒有?”曲玲瓏直視著她,狹長的鳳眸內滿是深意,“畢竟世子可是平都之內最神秘的人了。”
季舒眼皮一抬,亦是看著曲玲瓏,摩挲著指尖道:“那皇后說說看,想要什麼?”
“皇后方才與家父言說,家母畫像事關侯府安危,甚至還牽扯上了叛國的罪名。”一直沉默著的沈浥塵卻是突然插了進來,“恕浥塵愚昧,僅憑一幅畫像便想蓋棺定罪,進而拉上擁有開國從龍之功的鎮南王府,是否太過異想天開?”
“何況這畫像的真假都還未有定論,若是草率公之於眾,引得天下沸騰,皇后又要如何堵住悠悠眾口?”沈浥塵神色肅然的繼續說道,“再者說,曲家本就是貳臣,當年背棄前朝末帝得今日之榮華,現下卻要汙衊本朝的功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世子妃好口才。”曲玲瓏不以為忤,反而撫掌稱讚,隨後卻又說道,“不過世子妃恐怕不明白,有些事情,是真是假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是否願意相信,若是信的人多了,眾口鑠金之下,這假,就是真!”
“世子妃覺得,凌絕願意信否?朝臣願意信否?世人願意信否?”曲玲瓏笑得雍容,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季舒,“這道理,世子就明白得很,你看她不就什麼都沒說?”
沈浥塵看著垂眸不語的季舒,心中突然一陣揪痛,正色道:“假就是假,怎會成真?砂礫不可能變成黃金,黃金也不可能永遠被砂礫埋沒。”
曲玲瓏也不與她爭論,對季舒說道:“如何?這交易世子可還要做?”
季舒聞言先是看了眼曲華良,隨後又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