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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還請隨本官往刑部大牢走一趟吧。”張念誠笑得不懷好意,想他方才前腳剛離開晉王府便得了澤餘王儲被人謀害的訊息,帶人趕至驛館將幾名被捉住的嫌犯一番審問後,結果真是把他驚得不輕。
原以為這人行事最是滴水不漏沒想到竟也有落到他手裡的一日。
季舒還未言語,王府內便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被驚動後聞訊趕來的季驚林等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季驚林先是掃了眼季舒,而後看向張念誠不怒自威地說道“張大人兵圍我鎮南王府,總得給本王個說法吧。”
“好說。”張念誠笑著拱了拱手解釋道“世子涉嫌謀害澤餘王儲,本官是奉了陛下的命來擒拿世子的。”
柳棠沁聞言當即便忍不住反駁道:“胡說八道!我家舒兒好端端的做什麼要去害那八竿子打不著的王儲?”
“事情真相如何,可不是憑王妃說說便行的。”張念誠不客氣地說道“澤餘王女的侍衛擒下了幾名刺客他們身上確確實實帶有世子的信物。”
“燕統領,你還在等什麼?莫不是忘了陛下的旨意?難道要本官再與你說一遍?”張念誠說罷便看向了身側的燕雲,眼神施壓道。
燕雲奉命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前來協助張念誠,可季舒本就有恩於他,他對季舒也甚是欣賞誰成想晉王府上不過數個時辰不見現下竟是這般尷尬。
季舒也不願令他為難當下看向季驚林,“爹,我沒事,如今快要入秋了,夜裡寒涼,你趕緊帶娘和奶奶回去歇著吧。”
季驚林定定地看了她許久,半晌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去勸已經急紅了眼的柳棠沁,誰知柳棠沁竟是說什麼也不肯走,最後還是季母與他一道勸了許久才將人給勸回了屋。
季舒沒有任何反抗,十分平靜地離了王府,倒把張念誠整得有些疑神疑鬼,生怕她半道上給逃了。
刑部衙門與禮部衙門相距並不遠,說起來季舒應卯放衙時也經常路過此處,只是這刑部大牢她卻是頭一回進的,以往也從未想過自己還有身陷囹圄的一日。
季舒身份特殊,即便身有嫌疑,在她的罪名還未徹底定下來之前,除非建元帝給他下了旨意,否則張念誠也不會太苛待了她,嚴刑逼供什麼的就更不可能了,誰不知道鎮南王府還供著道高祖遺詔?
走在大牢內狹長的道路上,兩邊的牢房內滿是蓬頭垢面的犯人,更有甚者赤條條地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此時已是深夜,所幸沒什麼人鬧事,只是空氣中瀰漫著的惡臭令人窒息,季舒這幾年過得錦衣玉食,一時也有些難以忍受,只得屏住了呼吸。
張念誠更是以袖掩鼻不住乾嘔,他雖是刑部尚書,可也從未踏足過這地方,從來都是將犯人帶到堂上審問,便是要動用私刑,那也是手下的人去做,今夜若非關押的人是季舒,他也斷不會親自來這汙穢之地。
走了許久後,一行人方停在了間牢房前,張念誠並未連夜審訊季舒,留了重兵把守後便匆匆離了此處。
牢房內還算乾淨,裡頭也只有她一人,只是有些溼冷,味道也不太好聞罷了,可以想見,這樣的地方都是關押些有身份的人。
趺坐在鋪好的甘草上,季舒內力渾厚,倒也不覺寒涼,只是心中牽念沈浥塵,因此頗覺難熬,於是只好轉移心神去想如今局勢,想著想著她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季舒入獄的訊息並不算隱秘,在訊息逐漸傳開時,便註定今夜波詭雲譎,人心浮動。
御書房內,建元帝負手立於御案前,身前跪著一名頭戴獠牙鬼面的人,只見他稟道:“陛下,今夜星雲湖起了場大火,南柯船被焚燬,湖底大半螢石不知為何竟失了往日光彩。”
建元帝聞言,背於身後的手瞬間緊握成拳,雙目驚疑不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