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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時間一晃而過季舒麻利地用過早膳後便離了王府,動身前往京郊的演武場。
今日天氣晴好,日頭早早地便高高掛起,季舒騎著大白,姿態看似悠閒實則緊繃如墨的瞳仁中好似有星火在躍動她猛地一扯韁繩,大白揚著馬蹄飛也似地便衝出了城門。
演武場顧名思義乃是軍隊操演訓練之地,建元帝選在這個地方會見兩國來使季舒多少也能猜出他的心思。
畢竟弱不能敵和留有餘力之下的議和所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不一樣的。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後季舒遠遠地便聽見了自演武場上傳來的擂鼓聲一陣一陣此起彼伏聽著頗讓人熱血沸騰。
戍衛在瞭望塔上計程車兵一見季舒當即揮手示意放行,路障很快被撤開季舒略一頷首騎著大白便躥了進去。
因為地點特殊,今日前來的官員大多是武將,早已到來的將軍們此刻正三三兩兩的立在各個方陣邊上審視著操演的軍隊。
季舒四處掃了眼目光突然鎖定不遠處的一個五百來人的矩形方陣邊上,未作多想便打馬上前。
“沒想到許大人今日也來了。”季舒說著一躍下馬打起了招呼。
許少淵側頭看了她一眼長眉微微上挑看不出喜怒,“難道我看著竟如此文弱,會被這場面嚇破了膽不成?”
正說著前方的軍陣突然爆出震耳的長和聲,與之同時,一人多高的長槍被舞得整齊劃一,銀色的槍尖在熠熠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下官絕無此意。”季舒頗感無奈,只好解釋了一番。
許少淵還未開口,他身側的燕雲倒是插了句話,笑著圓場道:“世子有所不知,許老弟向來文武兼修,這等場面他最是感興趣不過了。”
季舒略一頷首,眼中閃過幾抹沉思,心中有些意外燕雲言語之間與許少淵的交情。
曲闌珊稱病閉門不出,太子和曲華良遠赴西北,明面上看著曲家似乎存了退避之意,因而這段時間以來許家倒是聲勢鼎盛,只是季舒怎麼也沒想到,許家竟還和九城兵馬司扯上了關係。
雖不如曲家那般直接手握兵權,但如此龐大複雜的人脈網還是讓人無法小視,尤其是在如今這個晉王和魏王越發風生水起的時候,這股許家代表的中立勢力簡直成了人人都想吃進嘴裡的一塊肥肉。
當然,季舒也想吃,不過她知道這塊肉燙嘴,所以並沒有著急地付諸實踐。
“依兩位大人看,如今的尚陽軍如何?”季舒想了想,指著前方的聲勢浩大的軍隊道。
“怎麼說都是沈侯當年親自帶出來的,這些年雖未再上戰場,但三駙馬也未曾懈怠過,每日裡的操演更是隻多不少,雖則換下了一批老兵,底子到底還是在的。”燕雲朗聲一笑,說得坦率,“比起我九成兵馬司的那些雜兵們可好了不知多少。”
“除卻御林軍與戍衛在淵州的季家軍,尚陽軍在大安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精銳部隊。”許少淵並未反駁燕雲的話,只是面色稍顯凝重,“於內而言自然是好的,不過……”
燕雲聞言面色一變,冷著臉按了下自己的手腕,不再說話。
季舒覷了許少淵一眼,似是而非地說道“我大安軍隊比之突厥雖有不足之處,可戰場上的勝敗從來都無定數,一味避戰終究是下策,于軍心而言也無益處,許大人以為呢?”
許少淵這會倒是笑得儒雅,“我如何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意思。”
季舒依舊看著他,眼神有些深。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燕雲乾咳了一聲道:“呦,這不是晉王嗎?”
兩人側頭一看,凌熙還真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不管心內如何想的,心思各異的幾人還是互相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許大人今日竟也來了。”凌熙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