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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在宮人的引領下來到一處恢弘開闊之地還沒來得及好好觀摩一番便迎上了不下數十道宛如實質的目光。
季舒也不怵將滿腹心事暫且拋去,掛起一貫的笑容坦蕩的任由他人打量,一邊用只能她們兩人聽見的聲音對身邊的沈浥塵耳語道:“諸皇子公主今日俱是在場就連往日不常出面的襄國公都來了看來今日陣仗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沈浥塵略一頷首,跟在她的身側,蓮步輕移款款步入場中。
場中坐席鋪展得十分開闊綿延開去有如一條寬闊的大道,肅穆非凡,更別提持槍攜劍披盔戴甲立在四周的御林軍了。
這瓊林宴雖是打著宴請今科進士的名號但因著他們尚是白身,在場又如此多的王公權貴,故而也只得敬陪末座不過出身氏族計程車子此刻則會選擇陪坐在族中長輩身側如此一來最下邊的幾位寒門子弟便顯得越發格格不入了。
當然一甲前三的坐席還是被安排在了天子近前。
季舒正行著,不料身邊突然傳來一聲極為激動的聲音她側頭一看原來是那日去一味樓時有過一面之緣的杜玉衡。
杜玉衡起身便是一揖滿臉驚喜地說道:“原來公子亦是今科進士不知昔日那位借了在下銀兩的公子是否在此?在下已籌足銀兩,還請公子替在下轉交。”
季舒笑得溫和,推開了他遞過來的銀兩,“他今日亦會到來,屆時你自去向他致謝吧。”
杜玉衡一愣,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待兩人又行了片刻,沈浥塵這才輕聲道:“這瓊林宴還沒開始,你就又綁了一人上船?”
“先下手為強嘛,杜玉衡之才雖不及謝知非,行事亦有些張揚,但總歸是個人才。”季舒狡黠的笑著,“何況他出身寒門,意義不小,看著也挺知恩圖報,這怎麼能算是綁呢?”
沈浥塵不由失笑,也不再多說。
不多時,兩人便行到了自己的坐席,只是還未落座季舒一眼便瞧見了自己分外不想見的人。
曲闌珊似乎也並不想見著她,只是與沈浥塵寒暄著,言語之中不乏關心之意。
最後還是曲華容見季舒臉色越來越沉,這才示意曲闌珊止了話頭。
“曲家今日倒還真是準備充分,族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這是要給太子作勢呢。”季舒掃了眼襄國公身後眾多的曲家子弟,氣歸氣,卻也不得不嘆道,“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難怪凌絕這麼多年也沒能廢太子。”
沈浥塵不說話,只是環視著周遭各色人物,暗暗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著赴宴之人陸續入席,氛圍也愈來愈緊張。
一刻鐘後,場中人大多都已到齊,季舒看著自己旁側空蕩蕩的位置,不由眉頭一蹙,“那謝知非方才明明比我們來得早些,怎的這會卻見不著人了?”
不止季舒有此疑問,現下盯著那坐席的人不知凡幾,俱是目露沉思。
正當眾人思索之時,一抹湛藍的色彩適時地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中。
被如此眾多的目光審視,謝知非竟像是毫無所覺,閒庭信步地來到了自己的坐席,也不與任何人寒暄,甚至連句客套話也無,就這樣靜默的坐著,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季舒眼睛一轉收回了目光,正好又見張先二人相攜而來,許念悠倒是一派雲淡風輕,張先看著卻有幾分壓抑,雖是在極力掩飾,但眼神還是時不時的往某個方向飄。
沈浥塵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看向謝知非的眼中便越發幽深,微微側過頭附在季舒耳邊道:“這二人看著古怪,莫不是有舊?”
季舒也是疑惑不已,“我並未得到這個訊息,不過謝知非雖是堰州人士,幼時似乎在平都待過一段時間。”
這邊兩人正輕聲細談,此時卻又插入了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