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若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宋誠看著驢根背上已經裝滿的四個筐和手中多出來的一堆銅板,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本來他用碎銀子買郭家罪證也不指望挖出多大的罪行來,可一圈打聽下來,結果卻是令人瞠目結舌。
不少人寧可倒貼錢,也要他收下自己提供的訊息、證據之類。
一天下來,五十兩銀子沒花出去不說,還賺了幾兩銀子。
那四個筐中全是眾人提供的證詞、物證等,證詞基本上都是有人按了手印的那種。
裝滿了證據後,宋誠用一張麻布將其蓋住,因為不見夜明,知道對方會來找自己,宋誠也不著急,找了個路邊小店坐下,點了點兒吃的。
和他同一桌的是個穿著粗布麻衣,但氣度不凡的老者,舉止有度,即便是一身的粗布麻衣,也難掩身上的氣質。
老者看了一眼驢根背上被麻布遮住的四個筐,看向宋誠,笑問道:
“書生,你是要對抗郭家,為民除害嗎?”
宋誠也察覺這人氣度不凡,知道不是一般人,害怕對方是站在郭家一方的,宋誠並沒有如實回答,只裝作不知:
“老先生玩笑了,宋某筐中不過是些雜貨。”
“你不必疑心於我,我也對郭家之行早有不滿,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法站在明面上,如今你這後生竟有此志,我也不吝相助於你。”
老者笑著說道。
宋誠見此人態度真誠,且沒有那種奸猾小人的氣質,不由信了幾分:
“敢問老先生有何教我?”
老者笑道:“現在不便言說,到時你自會知道。”
宋誠聞言,也不再追問,只是和老者說起一些其他閒話。
兩人吃過一頓飯後,各自告別。
只是老者一直未曾透露姓名,顯得有些神秘。
與老者分開,宋誠繼續在街頭閒逛,想看看能不能再收集一些證據。
正走著,聽到那邊街頭有喧鬧聲響起,卻是兩個衣著華貴的人相互爭執。
宋誠上前去,詢問路人發生了何事。
原來這兩人都是城裡的富家公子,因為爭一個青樓紅牌,多次大打出手,今天在街上遇到,又吵了起來。
宋誠見此,搖了搖頭,只是嘆了聲:
“膏腴紈絝,不成氣候。”
本來就是一句感嘆的話,卻聽到旁邊有一四十來歲的儒生模樣之人跟著附和道:
“豈止是不成氣候,名門望族的名聲都是被這群敗類敗壞的!”
兩人相視一眼,都覺得對方面善,又聊了幾句,發現雙方之間言語頗為投契,沒一會兒,就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兩人互道了姓名,這儒生模樣的人還是個舉人,名為申啟賢,竟然是平州知州的女婿。
這申啟賢並不因宋誠功名不如自己,年紀不如自己就輕視於他,反而因為兩人想法的多處趨同而對宋誠讚賞不已。
宋誠也是十分認可申啟賢的想法,且由於福緣折損一事,他現在對於身外之物不是很在乎,即便面對對方這樣的大人物,也顯得舉止有度,不卑不亢,氣質沉穩。
申啟賢見此,更是對宋誠高看一眼,邀請他一起找個酒樓閒聊。
宋誠欣然應下,申啟賢見宋誠身邊的驢根不用牽繩,就老老實實的馱著四個筐跟著行走,有些驚奇:
“言厚,你這驢子還是個有靈性的,不像是一般家畜。”
宋誠道:“身負冤案,靈性自生。”
申啟賢聞言好奇詢問此間緣由,宋誠如實告知,只是隱去了顧紅英之事,說是因自己是無法容忍郭家所為。
聽完宋誠所說,申啟賢也是深深嘆息一聲:
“郭家之行,我亦是深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