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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的曠野上一支旅行團徐徐前進,路上嫩綠被輪胎碾從綠汁空留轍跡。
曠野上的薄雪仍未消散,除了長青草只剩枯枝敗葉,長青草也僅僅只是偉岸的神明大人賦予這個世界冬季的最後一絲點綴。
寒冬將要到來,商旅停歇,一整年的勞作大多都只能過一個好點的冬天,期望早春的到來。
這便是節日,我們將其稱之為“年終”也是祈福和禱告神明的一天,有心事的人或是懺悔,或本就是背棄神明的“異端”
雖然太陽漸漸落下,晦暗漸漸籠罩大地,神明大人也擁有統御黑夜的權柄,異端和魔鬼也只能在黑夜也無法說明的骯髒角落晦暗蠕行。
終於旅團停下腳步在森林邊緣燃起火堆新增枯草柴薪。
能在數座城市正在戰爭和饑荒災禍中前行的旅行團自然不是等閒之輩,金錢大抵是不會缺少。
“禿頭你說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我回家過個年都不行,這一天天嗝!”
禿頭摸了摸後腦勺憨厚的說:“大人你和我這個沒家的人說這個幹嘛,不是在搖骰子嗎?”
中年男人看著他面前的一堆籌碼頓時語塞,轉而拍了拍腦袋。
“我和你說這個幹嘛?賭的已經夠多了,夠你買幾瓶好酒了。”
“大人要不你請我一杯果啤,不是之前賭旅團裡誰下一個失蹤嗎?最近戰亂異端橫行可不是好事。”
中年男人擺擺手:“去去去,破事屁大點,自己拿去,你們旅團的人也可以放鬆放鬆,我這可是有教廷的聖物呢,什麼異端都靠不近。”
“嗝!”
另一堆火堆旁鼓掌聲頻頻傳出,火堆上的肉串油滋滋的,一旁被拆得只剩骨架的雪兔無聲哀鳴。
“禿頭你真大氣,這酒我就收下了,下次再賭。”萊恩哈哈大笑
“賭注的是科爾那小子什麼時候回來,你看半年了這小子居然跟上旅團回來了,禿頭你的賭運不怎麼樣呢。”
科爾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本來失蹤都半年了突然回來旅團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本來都在失蹤的地方找了一週的也不見蹤影,現在突然回來大夥也不想深究沒事就行了。
畢竟活著就是好事,教堂就在隔壁沒有異端的,那可是牧師姥爺們定下的標準,特別靈驗。
禿頭看著萊恩看著遠處坐在大石頭上的科爾痛苦收縮呢喃自語:“這不可能,都半年了,不是異常怎麼可能追到上。”
“科爾這小子不知道怎麼了,大發了,買了條地龍,這不就追上來了。”摩爾索啃著肉串。
看到摩爾索後禿頭鬆了一口氣,原來沒事啊。
“我們在賭一局,這次賭誰故事講的好,就用科爾的。”迪克揮手說。
幾個人緩緩講述,但故事的主角不知何時末了蹤影,只留一身著黑色髮髻著百褶裙白絲長襪的少女提著一瓶酒觀看著。
“很好的故事我能參與嗎?我這也有個有意思的故事,科爾的故事就不必再說了。”
舉止間充斥著禮貌和優雅,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和厭棄。
科爾看的有些呆了連忙答應:“可以可以!”“這瓶好酒就是你們的了。”
她拉了拉裙襬沒有在意凳子的灰塵便坐下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在講這個故事前希望你們能記住我的名字「安娜蘇」或者蘇安娜。”
曾經有一個平凡樸實的小村落,那一年村民們在冬天挖開了依照傳統埋在地底的醃肉罐。
張燈結綵慶祝一年的離去,村子裡的人都很幸福,戰亂幾十年沒有出過了,每年的收成都溫飽有餘。
牧師大人也經常為平民們祈福,可是再美好也有人會對故事中鶯鶯燕燕花紅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