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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叔活了,他的遺願是去九川看看。我的二嬸也死不長了,所以出了趟遠門,帶著他的骨灰舍利出發去找九川了。她這一走倒瀟灑,可憐我家預定的吉穴還有十年就到期了。” “再不下葬,吉穴就被收回去嘍。我那未曾謀面的表弟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所以我被大伯轟出來找她。這就是我旅行的原因。” 青年將頭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地梳著頭髮。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手持利刃圍上來的眾人。 “這就是打劫麼?我死了八十年第一次見。” 駕馭飛刀的二頭領悄悄傳音給大頭領: “頭兒,我們真的要對付這詭異的小子嗎。” “廢話,跟我砍上去。客人花了大價錢,一具不到煉氣五六層的活屍有什麼好怕的。” 大頭領鼓盪法力,大喝一聲,群賊附和,一把鎖鏈從他背後彈出,鉤破皮肉,連結他麾下所有賊人,一個簡筆勾勒的虎頭沒入他的刀口,血光大放。 短短一瞬,他的氣息攀升到煉氣九層。 長刀劈下,虎吼如雷! 青年頭顱滾落膝蓋。 …… 大頭領大睜的眼睛被青年稍長的指甲摳破。他比劃幾下,倒扣著大頭領的眼眶,將他的斷頭提起來。 青年輕輕一劃,大頭領整個頭蓋骨平滑墜落,露出鮮活的腦花。 他到處摸摸,瞧見一截被砸彎的刀片,大小正合適,拿過來插在腦花上。 青年掏出一勺,塞進嘴裡,滿意點點頭。 時下正值九月,天高氣爽,湖邊碧波盪漾,風如沾溼的棉絮。青年的衣角飄動,心思也隨衣角飄動。 他想吃魚了。 說幹就幹,青年踏著湖面,湖水輕輕依偎著他的腳踝。一條條魚被他踢出水面,塗上腦花烤一遍,再灑上調料,為他的旅程增添不少亮色。 他踏湖遠去,而在他背後岸邊,賊人血肉堆積的墳頭慢慢融化進湖水。為湖中的魚兒帶來大自然的饋贈。 沒多久,腦花挖空了,湖面也走到盡頭。 青年扶了扶自己鬆脫的腦袋,輕盈跳上岸。 “你好,我叫秦聲。”他向著岸上那具灼燒著黑焰的骷髏自我介紹道。 骷髏下巴動了動: “若沙國,風衛。有人請你去活。” 沾染黑焰的掌風劈來。 這位是貨真價實的煉氣九層。 秦聲將腦袋轉到背後: “風衛也會出來接私活嗎。我什麼都不想看。” 風衛掌風速至,灼燒了秦聲沾滿鮮血的長衫。他骷髏的眼眶中夾雜著快意。能親手誅殺一位世家子弟,絕對是他做為風衛生涯最值得提的一件戰績。 秦聲第二句話也傳來。 “燒烤吃膩了,不用留他。” 他的長衫被燒盡了。 露出一雙猙獰的眼睛! 以雙乳為眼,肚臍裂開至腰側為口。 一尊鬼神將自己的面孔賜下,依附在秦聲身軀之上,對來犯的惡人怒目而視! 風衛比秦聲還高,但在這張面孔之下,卻覺得自己淪入無法見底的深坑,被無數惡鬼撕咬,而他頭頂處,唯一的白光,卻被一張恐怖的大臉佔據了! 它在俯視!它在挑選獵物! 大口裂開,那點黑焰掌風被吸盡了。 “餓!” 風衛跪倒在這張面目之下,恭敬地摘下自己的右臂,遞了上去,供它大嚼。 “不夠!” 風衛愈發惶恐,他不斷拆下自己的骨頭,向前遞出去。 為永不饗足的神明獻上祭品。 什麼都拆完了。風衛僅剩的骷髏頭飛入那張大口中。 在徹底陷入黑暗前,他破碎的思緒中似乎浮起來一團畫面,他想起來什麼,最終被侍奉神明的狂喜壓過去。 面目吞下整個風衛後,愈加舒暢,也愈發飢腸轆轆。 “餓!” 湖邊起了風,風捲著泥土,草葉,湖水,形成一個個扭曲的人形。 跪在巨臉之下,向它獻上祭品。 “夠了。” 秦聲將腦袋轉了過來。 閉目縮口,巨臉徹底沉寂。那一個個人形在未能獻上祭品的遺憾中消逝,坍塌。 秦聲搓搓小肚皮,換上一身新衣服,繼續向前。 他感受著自己體內愈發充盈的力量,一抬手,一縷黑焰噴出。 對於這樣的功效,秦聲顯然頗為滿意。 “籠佛城果然是個好地方。” “不知道酒河又能讓我撿到什麼好東西。”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九川聽名字就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