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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頓時愣住。
韓宴臉上慢慢浮現一朵可疑的紅暈，微閃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
林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上緊跟著熱了起來。
眼前的人可是沒有以前相關的記憶的。
前幾天在醫院也都是高指導員幫忙。
“你……”林書輕咳了一聲，佯裝鎮定，“需要我幫忙嗎？”
韓宴定定看了她兩秒，放開抓住衣服的手，聲音低沉：“好”。
林書一怔。
她沒有料到他竟然會說要。明明剛才……
林書看他此時一臉期待地盯著她。
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林書敗了下來。
她咬了咬牙。對，又不是沒有見過，怕什麼。
前一次他身上受了傷不就是她診治的嗎。
況且，他們都是真正的夫妻了。
這樣想著，林書慢慢冷靜了下來。
“先將上衣脫了。”林書平靜地說，將毛巾泡進水裡。
韓宴嗯了一聲，瞄了她一眼，動作利索地將上衣脫了下來。
林書將擰得半乾的毛巾遞給他。
韓宴盯著毛巾一愣：“你，你不幫我嗎？”
林書心裡暗笑：“你手又沒有受傷。”
“可是，可是……”韓宴臉上一臉著急，隨即滿眼失望：“好吧。”
林書心裡升起一絲不忍。
她輕咳了一聲：“我幫你擦後背。”
韓宴微暗的眼神陡然一亮：“真的？”
林書嘴角微勾：“真的。”
韓宴立刻拿過她手上的毛巾，飛快地在胸口和胳膊劃了一遍，將毛巾遞迴她。
“給。”他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
林書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擦好了？”
“嗯嗯。”韓宴使勁地點了一下頭。
林書無奈。算了，天氣也不熱。
“轉過身子。”她將毛巾重新過一遍水。
“好。”韓宴背對著她。
林書抬頭，一愣。
她盯著他的背。
明明已經沒有了傷疤的背，又增添了幾道疤痕，還有一個碗口大的傷口，結著痂。
她心裡密密地泛疼，手不由得撫上去。
韓宴身體一僵，肌肉緊繃起來。
“沒事，很快就好了。”他啞著聲說。
林書輕呼了一口氣：“嗯，等下我給你上藥。”
“不用不用，已經好了。”
“祛疤藥。”
“啊，不用，這是——”
“男人的勳章是吧。”林書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要祛，難看死了。”
“真的難看？”
“很難看。”林書嫌棄地說。
“那好吧。”韓宴聲音悶悶地。
林書嘴角微彎。這人……
等林書擦完後背。
韓宴飛快去解褲頭上的繩子。這種褲子是方便換洗的。
“等等。”林書趕忙說，“你幹什麼？”
“擦下面啊。”韓宴說，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下面，一副單純無辜的模樣。
林書視線不由得跟著往下瞧。
微微隆起的……她臉騰地熱起來。
“你，你，你自己擦。”林書慌忙地將毛巾丟回盆裡，急忙向門外走去。
身後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林書坐在大廳裡，氣鼓鼓地盯著房門。果然，男人……
“書兒，好了。”
過了一會兒，林書聽到他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