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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廚房冰箱裡空落落的,櫥櫃裡也是。
一個月以來,想必談欣就是靠著冰箱僅剩的食物以及不多的大米麵粉而活下來的,角落裡泡的酸蘿蔔和豆角,甚至也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不過調料品倒是齊全,清理完畢,宋墨麻利地取出兩個不鏽鋼鐵鍋,架在煤氣灶上,點燃火開始煮水。
很快,傳來滾沸的水聲。
“咕嘟嘟…咕嘟嘟”
一個個氣泡不斷從鐵鍋底部竄了上來, 升騰到水面,再“啵”地一聲破碎,無數白霧一樣的熱氣,從水面折騰而起。
宋墨撕開六包螺獅粉,取出米粉下鍋煮。
五分鐘後,撈出來沖涼水備用。
鍋裡下油,放入火腿腸煎一下,再依次放入酸筍包、腐竹包、木耳、花生、小菜包,最後把米粉和辣椒油放入鍋中不斷翻炒。
頓時,廚房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交響樂。
直到將米粉炒的金黃誘人的,才關火裝盤,拌上醬汁。
斷臂少年就是在一陣食物飄香中逐漸找回意識,即使奄奄一息,但只要還剩一口氣就會餓。
飢餓難耐的他聳動鼻子嗅了嗅,幾乎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但艱難睜開眼後,透過微光,發現自己既沒被拋棄在斑駁陸離的馬路中,也沒被喪屍圍起來進食。
而是躺在乾淨溫暖的床鋪上,眼前是一個簡易版的輸水裝置,玻璃瓶被高高地懸掛在胡桃木衣帽架上。
“啪嗒啪嗒”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響起。
多日以來,養成的條件性反射,少年只覺得嗓子眼像是被人給堵了,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從尾椎骨上冒出來,一瞬間傳遍全身!
是人?還是喪屍?
周廣州踩著拖鞋走進房間,視線由鹽水瓶漸漸移到少年抖動厲害地睫毛,不由好笑道:
“小孩,醒了就醒了啊,怎麼裝睡…以為來得是喪屍。”
沉寂被打破,床上之人也不好意思繼續裝睡,認出是周廣州後,沙啞著嗓開口:
“我還…活著?”
周廣州舉起手電筒,仔細觀察著傷口的出血情況,聞言不緊不慢地笑說:
“當然,嘖嘖嘖……還是年輕人好啊,還以為至少要明天早上才會醒呢,現在痛不痛?”
少年唇色蒼白,聲音還算穩定,只是氣息隱隱有些喘,明顯疼的厲害。
“痛,但……我還可以忍受。”
周醫生默默打量近在矩尺的病顏,一言不發地移開視線,出門前還是忍不住提醒:
“好賴是撿回了條命…如果後面實在疼的受不了,就喊人,我們都在隔壁屋子裡。”
……
六人圍在鍋前,各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炒米粉。
吳新新在樓下隱約聞見一股火腿、辣椒和酸菜的香味兒,早就垂涎欲滴,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準備一品為快了。
顧不得燙,一嗦就是滿滿一大口。
是劫後餘生的幸福味道。
“哇!又酸又辣!爽!真的巨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這種炒米粉。”
說完他又拆開兩包滷蛋、一袋辣條,放入碗裡,攪拌均勻,重新嗦起粉條。
其他幾人雖沒作評價,但從埋頭狂吃的一致動作中,不難看出都很喜歡吃這種既臭但又很香的螺獅粉。
吃飽喝足後,碗筷被隨意丟在旁邊,眾人經歷了一整天的生死逃亡,眨眼間般睏意便襲來。
為了集中管理,除了臥室裡的斷臂少年,剩下所有人都擠在客廳裡,取了被子床單鋪在地上,或躺或坐休息。
上半夜由成波和宋墨負責守夜,下半夜則換成周醫生和吳新新。
屋裡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