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爬山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大興市。
位於青松湖公園附近的一所酒吧——夜色闌珊。
酒吧在西街路,位置雅緻幽僻,比東街冷清很多,末世前,廣受大學生、上班族的喜愛。
入門,盡收眼底的是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扇形拱窗,石砌轉角,盡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裡面十分漂亮,有曲折離奇的墨綠色走廊;有高階奢侈的雕花酒櫃;也有飄飄欲仙的寬敞表演舞臺。
可那珍貴的裝飾卻遮掩不住室內的破落與慘敗。
昨夜,一行人慌忙逃竄,瞎子摸黑般誤打誤撞到了這裡,然後花了一個時辰才把舞廳裡的喪屍給清理完畢。
僥倖的是,病毒爆發當時是在白天,酒吧不在營業期間,店內只有少數工作人員在值班,否則喪屍將多得難以想象。
末世之際,人沒了武器,就好像是隻紙糊的老虎,脆皮的很。
之前為了避免被遲暮生、倪重那群人抓到,成波、解揚有考慮往出城的方向跑,但路途遙遠,加上手上沒什麼合適的武器,只好退而求其次,隨波逐流地跟著他們躲在酒吧裡。
經過一晚上的奔波勞碌,隊伍氣氛異常萎靡不振,紛紛蜷縮在暗無天日的舞廳中,呆呆地拿紙擦掉臉上的血跡。
大廳沙發卡座處,六人不約而同地分成兩撥,佔據在一東一西,互不打擾。
眾人皆沉默不語,絲毫沒有死裡逃生的放鬆,反而是對未來的路充滿迷茫和忐忑不安。
酒吧離青松湖公園並不遠,雖然地理偏僻,一時半會還挺安全,可倪重手上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不出意外,最多明天,就會挨個搜查過來。
因此,他們頂多只能在酒吧躲到天亮。
否則,很容易被甕中捉鱉,功虧一簣。
橘馥郁疲憊地捶捶腰,她將下巴搭在膝蓋上,眼裡出現一絲無助茫然。
腦子裡一會放映基地中大大小小的人和事,一會又閃現出遲暮生對她們恨之入骨的臉,此刻她不知道該怨誰恨誰,難道她那時真的做錯了嗎?
不,不不……她沒有做錯!
就算錯,那也是被這吃人的末世給逼的!
記得,那天天氣極其惡劣,電閃雷鳴,傾盆大雨。
他們一行人被喪屍步步緊逼、窮追猛打,如喪家之犬般恰好路過公園,碰見遲暮生隊伍出來疏通下水管道,湯心緣和孫獻上前苦苦哀求,求他們能收留一晚。
可是,天怒人怨,沒人把他們當回事,甚至趕蒼蠅般不耐煩的威脅與恐嚇。
眼看隊伍的老弱病殘堅持不住了,橘馥郁被激發出一絲血性與寒意。
既然好好求你們不聽,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他們冒著磅礴大雨,跑到街上,千辛萬苦地挑中幾輛能開的大貨車,硬生生撞開了公園的鐵門!
之後,兩隊自然而然發生爭搶衝撞,拼個你死我活的。
結果顯而易見,是橘馥郁一行人取得僥倖勝利,奪回主動權,從此定居在了青松湖公園。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如果當初是遲暮生那幫人獲得勝利,橘馥郁相信,她如今墳頭草都長三尺多高了。
孫獻年紀小,還在長身體階段,他拿著抱枕臥在沙發上,“不管了,我先睡一會兒,眼皮直打架。”
聞言,湯心緣側身讓出一點空間,小聲寬慰著:“嗯,離天亮還有一兩個時辰,大家都休息會吧,我幫你們守夜。”
眾人心力交瘁,躺下後很快便睡著了。
橘馥郁睡得不大安穩,夢中是刀山火海,彷彿身處十八層地獄,到處是向她索命的厲鬼冤魂,壓抑著她喘不過氣來。
她嚇得連連後退,卻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