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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闊,烈日巡天。
官道之上,五騎一車不知疲倦的疾馳而過,連帶著地面上煙塵四起,兩旁景物極速後退。
此一行人,正是馬不停蹄趕路的梁小玉等人。
此時,距離她們一行八人離開靖陽城,已經過去四天,相信再有一天路程,就可以順利抵達清水鎮。
顛簸的馬車內,梁小玉依然神采奕奕,顯然,連續數日的車馬勞頓,並不能對少女造成任何影響。
而周飛燕就是一臉的無精打采,她雖然苦練了一年拳腳,但還是太過年幼,著實撐不住這般疾行趕路。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手牽著手,互相依偎著坐在一起,身子隨著顛簸的車廂不停地搖晃,周飛燕眼前無數的小星星閃爍不停。
眼下這段道路,不但地處偏僻,周遭山林密佈,而且長久無人修整,碎石坑窪遍地,極為難行。
然而梁大金等人並未放緩速度,反而拍打韁繩,讓馬兒加速飛奔,好在天黑之前能及時行出這段險路,到達下個驛站夜宿。
這是身為趟子手,長久行鏢走道的本能習慣。
高木深林,枝葉繁茂,無論是兇猛的野獸,亦或者盜賊劫匪,都能輕易的藏匿其中,對路經此地的行人貨物造成威脅。
梁大金行鏢十餘年,自是深諳此理,所以哪怕是疲累不堪,也是絕對不會冒險緩速慢行。
他們反而要加快速度,及早離開這段偏僻道路,才是上策。
只有這樣,才能護得住馬車內兩個女孩的人生周全,才能保得自家性命。
正是這般的謹慎周到,梁大金方能得到陳端的格外器重,成為獨自負責行鏢護道的鏢頭。
“也不知,車裡的兩個女娃受不受得了這般趕路,看來出了這條道,得找個安穩的地方好好歇上一歇。”梁大金心中暗想道。
“駕——”他估摸著路程,再次拍打韁繩加快速度。
嘭!
然而就在梁大金心有打算時,忽而“嘭”的一聲繃響,身下疾馳的馬兒,就伴隨著悽慘的嘶鳴聲屈膝栽倒在了地面之上,抽搐不止。
“啊——!”
而他本人亦被急停栽倒的馬兒甩飛了出去,甚至身體在空中接連翻轉了數個跟頭,方才如同裝糧食的麻袋一般,“啪”的一聲重重的摔落在地。
“嘭嘶啊—!”
緊隨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人仰馬翻和悲鳴慘叫聲不斷,就連梁小玉所乘的馬車亦不能倖免。
駕車車伕眼見前方兇險,但終究是慢了一步,拉車的馬兒受到驚嚇,亦被前方摔倒的馬兒絆倒。
而後就是整輛車身被斜著甩了出去,橫摔在地,車廂貼著地面旋轉了大半圈方才停下,車伕本人更是飛天旋轉一個小周天,狠狠地撞在了路邊的樹幹上。
怎一個慘字了得。
“籲——”
不過,好在最後的兩騎跟馬車保持了足夠的距離,才能及時呼喚馬兒停下,避免與前方摔倒的人、馬撞在一起,從而造成更大的損傷。
頃刻之間,整段道路上都是塵土瀰漫,目不能視。
眼見如此慘狀,那兩個趟子手亦急忙下馬,去到前方救人。
“絆……絆馬索!”梁大金艱難的用手支著身體,抬起頭來,緩緩吐出三個字。
他此刻口吐鮮血,面色蒼白,不僅全身上下的骨頭如同崩碎了一般,疼痛難忍,就連四肢百骸亦伴隨著劇痛感不住的抽搐顫抖。
方才那一摔,著實讓梁大金受了嚴重的內傷,怕是內裡臟腑都已被震的出血,要不是他十幾年如一日的橫練外功,可能已是當場橫死。
但哪怕如此傷重,梁大金依然掙扎著想要起身,眼下最讓他擔憂的不是自身傷勢,而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