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依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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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檢完屍體,曾仵作的差事就完畢,收手看向負責判定死亡性質的葛縣尉。 但知縣在場,葛縣尉不敢拿大,滿目殷切的望向管知縣。 摸著故意蓄出來掩蓋年齡不足的山羊鬚,管知縣坦蕩道,“雖我為一縣之長,然驗屍定斷之權乃南離國律賦予縣尉之職,咱們各司其職,只有你斷定準確,日後升堂判案我這知縣才不會判錯。” 這便是到時若有差錯,責任全都在自己了? 葛縣尉呼吸一沉,卻又無可奈何,誰讓縣尉職責便是如此,想逃過替罪羔羊宿命都不行,“根據曾仵作檢驗任秀秀屍體結果,我……下官判斷任秀秀死於姦殺,應是晚飯後,戌時到亥時之間,被奸人引誘到村道邊上,趁著夜色施暴、女幹殺之。” 說到此處,葛縣尉大大的喘了口氣,不願再說下去。 魏縣丞卻不放過他,非要追根究底讓他說出所有推測,疑惑不解的看向葛縣尉,“更具體的推論呢?” 隨隨便便一個女屍都不會引起威宇縣四巨頭的重視,但都民村不一樣,根據率先回縣衙的衙役回稟的情報,四人都怕此事為自己引來殺生之禍。 只要是有眼睛、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任秀秀死亡事件與汪祺有關。 四人為官多年,對繁雜離奇的案件自有一番見解,未見到屍體、證據之前,他們心中已有各自的謀算判斷。 此事不管當真是汪祺所犯,亦或別人栽贓陷害,總之就是衝著汪祺去的。 雖四人都是邊陲八九品芝麻小官,卻不敢不瞭解京城的情況。 汪祺……他的乾爹是聖上跟前大紅人掌印太監曹霖、也是東廠督公,據說曹霖本就是把他當作接班人在培養。 而汪祺的勁敵與朋友,遍佈錦衣衛、權臣、勳貴、后妃、皇嗣、王爺……,可以說朝堂內外數不勝數,實在複雜。 能陷害他、敢陷害他、要保他的,也都是這些人。 隨便拎一個出來,都不是他們四個能扛得住的。 此案,不管判他還是放過他,都可能得罪人。 總之,不重視是不行的,形式是得一起走一遍的,但結果嘛……死道友不死貧道。 面對魏縣丞逼迫的目光,知縣等待開解謎題的眼神,和肖主簿心無旁騖只顧拿筆記錄他所言的態度,葛縣尉在心裡罵了句娘,“任秀秀下方撕裂嚴重,卻並未見男子濁液,乃棍物搗爛之……” 戰戰兢兢說到此處,葛縣尉扯著袖子猛擦臉上的汗水,似是破罐子破摔,閉上眼不再停頓,“衙役在汪祺茅房樑上找到的自制木器玩物打磨並不完美,有三道稜角未磨平,內裡傷口符合這三道稜角反覆搗抽造成,木器上方血肉大概來自任秀秀。” “同時在汪祺茅房樑上找到的單刃短刀,與任秀秀左胸致命傷大小、形狀、長度都符合。” 管知縣不說話,魏縣丞微眯著眼睨著葛縣尉求證,“哦,按照葛縣尉的判斷,此案應該是汪祺所犯咯?” 葛縣尉瞳孔驚懼之下縮了縮,咬緊牙憋出一抹笑意,謙虛的擺擺手,“我只能定斷屍體死因罷了,判案這樣的大事,我一個縣尉哪兒懂。不過是根據曾仵作所檢任秀秀屍體情況,和衙役在汪祺住處找到的證據,都匹配得上的情況下做出的判斷罷了。” “屍體會不會還有新發現,證據是不是別人栽贓,我就不清楚了,還得仰仗衙役將具體的現場調查和證人證言帶回來,到時等各位大人一起判斷!” 最後,葛縣尉也盡力將責任往外推了個七七八八。 魏縣丞卻不打算放過他一般,“哦,葛縣尉的意思是,此案存疑?” 葛縣尉衣袖下的拳頭捏緊,他知道不管怎麼說,今兒魏縣丞都不會讓他好過,“還得等於班頭……” 他餘光一掃,心中一鬆,“李菲,我們說話,你站出來作甚?可是對本官定斷有何不滿?” 陳鳶哪兒聽不出來葛縣尉的打算,不過冤案當前,有人可能蒙冤,她自是不會保持沉默,因此點了點頭。 原本只是想借著李菲躲過魏縣丞刁難,隨便她說點什麼也行,他找個茬兒此事也能揭過,葛縣尉沒想到李菲竟然應了下來。 各色想法在葛縣尉腦海裡劃過,到底還是不想拉小孩子下水,“你才學多久,有多大本事,大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