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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茨又昏睡過去了。景瀾喊來了醫生為他檢視,他沒什麼大礙,只是精神尚未恢復完全。
第二日早上,申克爾來了,帶著紅唇烈焰、儀態萬千的女人,是他的妻子,瑪麗安。
他本身對景瀾是異國人的身份就不太喜歡,看到她面色當即沉了下來,厲聲讓她離開。
瑪麗安是個善良的婦人,對舒爾茨和景瀾的事也有所耳聞,她一向對丈夫暴躁的脾氣有所不滿,出言勸阻:“這姑娘好歹是舒爾茨的妻子,她來這照顧她的丈夫有什麼不對?申克爾,你的壞脾氣要收斂些了。”
“妻子?什麼妻子?”申克爾看向景瀾的眼神飽含不屑,“舒爾茨的妻子只會是純種的雅利安婦女,而不是她一個東亞女人。”
景瀾手握成拳,雖生氣,卻無力反駁。
“申克爾!”瑪麗安也重了語氣,“你少把你在軍中對待下屬那套來對付一個女人,要我看,舒爾茨喜歡就比什麼都好,我們外人不能評判他們兩人的幸福。”
申克爾吹鬍子瞪眼的哼了一聲,再也沒說什麼。
瑪麗安安慰景瀾:“姑娘,別把這糟老頭的話放在心上,他向來這樣,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沒關係。”景瀾勉強擠出笑容。
“舒爾茨還好嗎?”
“他昨晚醒過一次,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那就好。”瑪麗安握住景瀾的手,對她頗為憐惜,“你一個女人不容易,你在這兒需要幫助的話,隨時來找我。”
景瀾只說了句謝謝,然後看向沉睡的舒爾茨。
他醒來時看向她的眼神令她心驚。
那是從未有過的迷茫,彷彿……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她緊緊握住他的手,期盼他快點兒醒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你走吧,舒爾茨我和我夫人會照看的,不勞你費心。\"申克爾下了驅逐令,他恨不得景瀾立馬消失在眼前。
\"不,我要等他醒來。\"在這方面,景瀾可不會讓步。
\"女士,別得寸進尺。\"申克爾危險的眯了眯眼,\"我不認為我是個理智的人,激怒了我,我不保證會不會喊外頭的蓋世太保過來把你逮捕。\"
景瀾不甘示弱:\"我只知道二叔威脅人有一套。\"除了她丈夫的性命,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可畏懼的了。
空氣中蔓延著火藥味,瑪麗安怕一發不可收拾,瞪了丈夫一眼,然後勸說景瀾:\"姑娘,這些天你也累了,眼圈都黑了,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兒再來看舒爾茨。\"
瑪麗安讓她放寬心:\"最多,他醒來的時候我派人通知你。\"她太瞭解她的丈夫了,動起火來連朝夕相伴多年的她都制止不住。
景瀾執拗著。她不會離開。
空氣僵持著。
見景瀾紋絲不動,申克爾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房間都震了一震,瑪麗安不好意思道:\"姑娘,你別見怪。\"
景瀾淡淡的說了句沒事。
申克爾忙著指揮聯隊對倫敦的轟炸計劃,沒時間找景瀾的茬,這很好,之後的時間裡,景瀾與瑪麗安一同照看著舒爾茨。
她感受到這位貴婦人的善意,壓抑在心中的苦水也盡數向瑪麗安傾訴。瑪麗安知曉了景瀾與舒爾茨之間一路曲折的感情,愈發對她感到同情。
她心裡開始譴責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拆散別人原本幸福的家庭。感性如她,與景瀾聊著聊著,竟拿著帕子抹起淚來。
景瀾被嚇了一跳:“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沒有,人老了,也變得感性了。”瑪麗安又在眼睛印了幾下,收回帕子,“對了,你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