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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鏡的眼神殺意都快漏出來了,她用眼神示意電燈泡趕緊滾蛋,順道一把把安室拉到自己身後。 松田的眼神在看到安室本人沒有任何反抗的時候眯了起來,刻意道:“傷風敗俗,你,跟我回警局一趟!” 織鏡死死咬著後牙,臉上只能保持溫柔的笑容:“松田警官,安室先生,明顯!有話!想對我說。” “我不管。”松田的目光在她身上審視著,又似乎在透過她審視著其他什麼人。“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織鏡微微揚起頭:“所以你今天非得抓一個是吧?” 這是自然。 松田絲毫沒有躲開她的目光。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要麼就把諸伏交出來,要麼就別想輕易擺脫他。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黑車緩緩停下,輕快地按了兩下喇叭。 織鏡看了看那黑車一眼,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滿的色彩,轉身就把莫名一臉淡笑的安室給推了岀去: “那你就抓吧。” 啊? 差點被送到松田懷裡的安室回頭,滿臉訝然。 “沒關係的,安室先生,就是去做個筆錄而已,配合警方工作是每個合法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織鏡眼神溫柔,用手比劃了個手勢。 拖延。 安室明白,眼神下意識往那黑車上看去。 黑車車窗漆黑一片,尤其是在這夜色裡,他們更看不清裡面的人,只能肯定,這輛車從前從未出現在織鏡身邊過。 安室目光深遠,看著那輛車,而織鏡已經邁步上前,很快就經過駕駛座,順便一腳踹緊了那剛剛被開啟的車門,語氣冰冷: “給我坐好。” 車裡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織鏡放下那條腿,伸出玉指,眼神帶著警告,指尖沿著那車窗,跟著她的腳步環繞到車前,又到了副駕駛,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道:“既然上了我這條賊船,就和以前的船好好切斷關係。” “我沒有想和他……聯絡。” 駕駛座上的諸伏壓下了黑色帽簷,眼神重新看向前方,把手機上一張畫遞給她:“我是來彙報工作的。” 織鏡接過手機,看著上面明顯的藝術作品,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諸伏扭頭,看著車窗外裝作不熟的兩位曾經老友,回答著:“這幾天之後在美國一個拍賣會的拍品,來自梵高的向日葵,你應該會有興趣的。” “我弟弟想拍下這個?那小子什麼時候喜歡藝術作品了?”織鏡關掉手機,眼中依舊是疑惑。 諸伏的聲音依舊沉沉地:“地址我發給你了,你最好親自去看看,他具體想要做什麼我可不知道。” “他想要的話我買給他就行了。”織鏡收齊疑惑,突然緊張地問道:“所以他碰哪一個了?賭博?毒品?傳銷?你一聲令下我就去清理門戶。” 你還真的是熱衷於清理門戶。 諸伏依舊看著窗外,回答:“到也不至於,只要態度端正,是可以減刑的。” 他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自己好像說漏了些什麼,而在他身後,猛地響起連續幾聲抽紙聲,然後就是一點一點地啜泣聲。 …… 不太對勁。 諸伏突然不敢回頭了:“等會,你不會是哭了吧?” 織鏡悽悽慘慘地哽咽一聲:“可是,可是……他可是我們家裡最後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啊!” 諸伏一下子回頭,真誠地開口:“你爸媽是個什麼情況?仔細說說,我很好奇。” 織鏡擤了擤鼻涕,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問道: “你老實和我說,如果被抓到了,他會被判幾年?” 諸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還好吧,沒你長。” 織鏡的身體抽了抽,哭的更大聲了: “他真的要被判刑啊嗚嗚——” “你你你怎麼又哭了?” 諸伏嚇得直接把車上的抽紙丟到了她身上,雙手直接捂住了耳朵,小聲提議到: “或許你聽說過上樑不正下樑歪?” 完蛋,又哭了。 織鏡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抽噎著問道: “那我要判幾年啊?” 諸伏老老實實地回答:“律師正常發揮的話,也許是十年吧。” 織鏡抹著眼淚,悲涼之情湧上心頭:“那我弟弟豈不是九年起步?” 不對,這是啥意思? “你先別哭,讓我理一理你這個邏輯。” 織鏡可不管那麼多,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