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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飛機飛過後的痕跡依然醒目。源獨霞盯著這道白痕,雙手附後,不言不語,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轉身一看,竟是秦無常毫不掩飾地走到他的身後。而源獨霞亦只是原則性地看了他一眼,並未投入過多的關注。
雖然當日,是秦無常手持斬業將源獨霞逼到瀕死的境地,甚至斬下他一條手臂,若非半渡紅塵的意外援助,怕是要命喪當場。但如今,兩人之間相交自然,宛如那日的血戰未曾發生過一樣。甚至說,此次行動中三位部首級別的人物中,源獨霞與秦無常的關係反而是最好的。
莫孤沉自不用多說,由於源獨霞殺死任無雲的行徑,兩人早已結下宿怨。莫孤沉本就是一個俠道氣息極重的人,即使回到了天淵,依然不減感情用事的本質,若非此次有秦無常壓著他,怕是早就找源獨霞來決生死了。
至於鄧元,此人與天國皇室有不小的過節,甚至可以說他童年的不幸便是來自於皇室,實質上是三人中最不可能與源獨霞合作的人。因此放眼這三位頭目,反倒是秦無常更容易相交。畢竟就秦無常這人的性格而言,他是一個將組織利益放在個人得失之前的人,既然天淵的高層下令讓他與皇室合作,他便會照辦。在這種情況下,什麼斷臂之恨倒顯得小氣了——畢竟這條斷臂源獨霞早就設法接上,並未有進一步的損失。
“還有多久?”源獨霞問道。
“從京都到張家的領地內莫約十一個小時的行程,算算時間,應該還剩下半個小時不到。”
源獨霞眯起眼睛,看向身後。身著統一藍色工服的人在三臺大型導彈發射器上爬上爬下,另一群人帶著耳機敲打鍵盤,重複確認著導彈軌跡的引數。看著在晴空下泛著獨屬於新世紀的冷光的導彈,源獨霞忍不住讚歎道:“能將R-16型號的導彈偷運進天北域,這並不難想象。但為了這一次行動,竟然就出動了三臺,難道殺死韓少瓊,就真的值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至少這次事件後,一條自天國至天北的武器通路是保不下來的了。”
“破壞聯邦和天北的結盟,這難道不重要嗎?”秦無常反問道。
“只可惜,張家代表不了天北。而且就算韓少瓊真的死了,難道你就能確定冷麵夫人不會鐵了心冒著風險倒向聯邦。畢竟李家在幾個月前突遭劇變,作為中立派,它的實力已經被大大削弱了。”
“這並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秦無常看向源獨霞,高聳的鼻樑像是堅冰的稜角一般鋒利,“作為天國派來戴罪立功的戰力,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被秦無常毫不留情地訓斥,源獨霞不僅沒有表現出惱怒,反而縱聲大笑起來。笑聲漸漸停止後,他抹去眼角狂笑之餘的淚花,說道:“你說的沒錯,作為一個罪人,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為給我定罪的人擔心了。哈……你到不如和我講講有關我真正要做的事情,免得到時我真的變成一個無頭蒼蠅。”
“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在他們落地後,找到韓少瓊,將她帶回來。記住,我們不希望看見一個死人,若是可以,務必保她周全,至於其他人的性命,我不管。”
“生擒可是比殺人要困難得多啊,朋友。”
“我並沒有指望你生擒她,只是希望你能攔住她身邊的一個保鏢。”說到這裡,秦無常忍不住捂著胸口,前日一戰中他被徐生的阿鼻魔威擊傷,如今徐生痊癒,他的傷勢自然不成大礙。但會想起當日情形,他依然警覺徐生是個難纏的強橫對手。
“就是那個擁有天王之力的傢伙嗎,能將你傷到這個地步,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啊。”
“若是輕鬆,便不會叫你來了。”秦無常拍了拍源獨霞的肩膀,兩人宛如是摯交好友一般,單看這幅場景,難以想象兩人竟在前不久生死相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