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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我想對您坦白一件事……”他低著頭,“其實……其實今天早上我看到西奧多了……” “然後呢?” “他被那些怪物拉到洞裡,我親眼看到的,可是我沒有去救他……因為我知道我根本救不了他……那些怪物,您是知道的,船長,太可怕了……” 我點點頭,“安德烈,告訴我實話,大金牙被蜘蛛抓住的時候,你是覺得自己救不了還是根本就沒想著救他?” “船長……” “說實話,安德烈!我想從你口中說出來!” “我……我救不了他……” “安德烈,你為什麼要跟隨著大金牙上山?” 他猛然抬頭瞧著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可置信。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安德烈,你覺得‘巨蜥不會爬山,山上安全些’這種鬼話有人相信嗎?我不知道大金牙到底出於什麼原因非要上山不可,但是你絕對不會有這種認知。明明大家把船修好就可以出發,就可以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了,為什麼非要往山上跑呢……” 當時我得知有人跟隨著大金牙跑上山,我就知道,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誰會傻到跑山上避難呢……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當時的行為……”我看著安德烈,緊緊注視著他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微妙表情。 “船長,其實……西奧多他……” “我不知道你對他是什麼看法,但西奧多並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不利的言行。還記得那天很晚了,我在他房裡待了很久才出來的那次嗎?那天大金牙跟我聊了聊他小時候的事情我才得以瞭解的他更全面一些。他一直對你稱讚有加,很羨慕你有如此好的性格……” “啊?船長,西奧多真的這樣說的嗎?” “真的!” “他沒有跟您說別的什麼嗎?” “別的……沒有,其它什麼都沒有說了!” 安德烈眼睛裡忽然蓄滿了淚水,他口中呢喃著說著“西奧多,對不起……對不起,西奧多……” 我暫時不想把事情全部挑明來說,大金牙那天晚上跟我說他懷疑安德烈是海盜…… 若這個猜想成立的話,那安德烈知道大金牙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以為那天晚上他跟我說了這件事,便想著把大金牙殺掉。他跟隨著大金牙去山上,隨便做點小動作,失足墜山,巨蜥吞肚,中毒而死……這些在這種荒蕪不堪,充滿著未知的恐怖山頭上,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我突然想到死亡大瀑布的峽谷裡,大金牙被人推了出來,當時他指認克里斯丁,但後來克拉倫斯跟我說不是克里斯丁。我當時還奇怪到底會是誰,還想著是不是大家不小心把他擠出來的…… 現在想來未必不是安德烈所為,那個時候他就想著把大金牙除掉,以免他告訴我自己的身份…… 至於克里斯丁跟在大金牙身後,我覺得他的想法跟安德烈不謀而合,奧布里亞說他們都看到了大金牙進洞穴,但我問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否認了,說明他們兩個對大金牙是有想法與動機的…… “船長,對不起,我……我的確看到了西奧多進那個洞穴,我剛想跟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裡面的怪東西伸出長腳把他勾進去了……嚇得我趕緊跑,然後不小心滑下去了。後來您問我有沒有看到他,我沒敢跟您說實話,因為我怕我說了,您不相信我,您會以為是我把他推進去的,或者您以為我把他殺了……” “你們兩個無冤無仇,都是我的好船員,我為什麼要這樣認為你呢?” 我想引誘著讓安德烈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如果他說出自己的身份,那證明他還有“改正”的可能性,但若他堅持不說,那我就要懷疑他跟我出行的目的了…… “因為……因為……我不知道,船長,我害怕您會這樣想,對不起,船長……” 他依舊沒有說出來,安德烈,他不再是那個單純憨厚的小夥子了,我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了! 海盜…… 他們參與進來是想做什麼?覬覦尼莫點的煙雨之心?還是說尋找其它的寶藏…… 還有康拉德?康拉德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跟我出海?他和安德烈之間有什麼關係?是一個海盜組織還是不同地組織呢?他們彼此知道彼此的身份嗎……喜歡死亡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