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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內。 何途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這件事情從頭到腳他都不清楚。 這麼大的公司,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底下每個藝人都有專門的團隊負責,很多事情都不用經過他。 但他站在這兒,聽著喬予羨的話,還是心裡打顫。 不僅是他,其他三人也都心底一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尤其是陶森,他雙腿打顫發抖。 他們從心裡覺得,她的話不是在嚇唬他們,而是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我沒有,我沒有。”陶森突然急聲道,“是他們弄錯了,我沒有,是我助理,不是我,不是我。” “那你說說,你賬戶上的那些錢怎麼解釋?”喬予羨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那一筆一筆來路不明的鉅款怎麼回事?為什麼在你賬戶上。而不是在你助理的賬戶上。” 陶森說不出話來。 喬予羨道:“真以為這些髒錢偷偷轉個彎洗白到你賬戶上別人就差不出來了?真的是要錢沒有底線啊。你的那一筆一筆的款項,每一筆的數額。涉及到的量。知道會判你多少年嗎?” “席總,席總。我沒碰,我真的沒碰。我的尿檢是陰性,警局有記錄。”陶森雙手杵在會議桌上,看著她道,“我只是,我只是經手賺了一個差價,我沒有碰。到我手裡我就把它倒出去了。” 柏弦絕望地閉了下眼睛。 紀雲霜站在原地也沒了什麼反應。 事到如今,全完了。 誰也別想逃過。 陶森道:“我自己真的沒有碰。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自己當然不會碰。以前每一批貨到我手裡都順順利利地出去。我也一直都很小心,我不知道這次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就被查到了。席總,席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喬予羨蹙眉,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驚到失聲,氣到失聲。 她很難置信他是怎麼有臉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陶森是真的害怕了,他沒想到,終於出來了,又要被送進去,說話哆哆嗦嗦,聲音發顫,“席總。柏部長已經把事情解決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擺平抹掉了,狗仔那邊也買通了。這件事情完全不會洩露,你能不能就當做它沒有發生過。你放我過我一次,我以後給公司當牛做馬。席總,你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人都會犯錯,你不能因為我犯了這一次錯,就完全把我拍死,我......” 喬予羨突然把會議桌上的水杯砸了出去。 砰——地一聲震響,玻璃杯碎開,碎片飛濺。 紀雲霜嚇得捂頭俯身尖叫了一聲:“啊!” 柏弦和何途都是嚇得一抖。 陶森的聲音也被砸沒了音。 屏風另一邊,林淮書也是嚇得一抖,茶水灑在了手上。 顧硯璟聽見聲音,馬上站起來,走出了茶室。 喬予羨被氣到臉色泛白,眼眶發紅。聲音壓抑到了極點,她看著陶森,一字一句道:“可以。你讓那些緝毒犧牲的警察復活,給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就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也給你一次機會。怎麼樣?公平吧?” 陶森看著喬予羨的眼睛,渾身冰冷僵硬。須臾,他杵在桌上的雙手離開,垂著肩往後踉蹌了一步。 顧硯璟從茶室出來,視線直接落在了喬予羨身上。 他走到她身邊,抓著她的手腕,看了一下她的右手。 沒有被碎片傷到,但是她的指尖在輕輕發抖。 顧硯璟蹙眉,把她的手握在了手裡。 感受到他手上的溫度,喬予羨稍稍回了回神,身體也放鬆了一些。她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聲音緩了下去:“何途,報警。該抓的抓,該判的判,該開除的開除。所有涉事人員,一個也別放過。” “是。”何途應著。 “席總……”柏弦喊了她一聲,但是一對上她的視線,他後邊的話沒敢說出來。 “你是幫兇,你也逃不過。”喬予羨輕聲道,“就算不是。你這種人,我也用不起。我希望席美的公關部是在我藝人被造謠汙衊的時候,給他們澄清還他們清白的,而不是包庇藝人過錯,還為了包庇他們,沒有下限拉別人掩蓋他們的陋行。” 柏弦說不出話來。 “席總,席總,我錯了,你放過我一次。放過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