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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月了,在室內安分守己的囚禁了整整兩個月,安吉終於不再謹小慎微,而是坦然地走出門去,迷迷糊糊地她不辨方向,直到走近她懷孕時常去的那片耕地上面的一個小樹林。
當她睜大迷離的雙眼欲去捕捉一些夏天的濃綠時,才發現紛紛落葉早已經鋪滿了林間,草兒枯黃,地裡的莊稼已經收割,田園一片蕭瑟。秋天的腳步早就將夏的影子驚散,女人們身上僅僅繽紛了一個季節的連衣裙早就被收藏起來,換上了厚重的毛衣和秋衣,當然也有愛美的女人不怕冷,依舊在裙子上套著單薄的風衣匆匆從街頭掠過... ...留給身後的人們一些輕蔑她們的眼神。
顧影自憐,一套新做的衣服顏色灰暗陰沉,樣式也老氣橫秋,就連裁縫書上那風姿翩翩的設計韻味都被她變形走樣的身材掩蓋了,深色的衣服讓她滿臉的憔悴疲憊更加嚴重,迷濛的雙眼經過幾個月淚水的侵蝕變得更加模糊,開朗了一個夏天的燦爛笑容,早就消失殆盡,敏捷的思維連同原本活潑的舉止一同變得凝滯,時不時形神呆滯,腦中時不時出現片刻空白,但是對吳剛的言行卻異常敏感,盼他白天少出去些,晚上早回來點。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同樣囚禁了兩個月的緣故,吳剛卻表現的異乎尋常的忙碌,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私事忙的腳不點地,每天夜裡十二點的遲歸已成習慣,而安吉還不敢說什麼,就怕她和吳剛因此而起的爭執會讓婆婆不高興,偶爾安吉要流露一點猜忌,反倒會讓吳剛叨叨不止,說她小心眼什麼的,想法太多。
安吉只有勉強忍住不滿,任由他將兩人間的交流變為例行公事的愛撫親熱,她的心事傾訴面對他的沉默冷對,說的多了,他要麼轉身就走 ,要是在床上背對她,丟給她一堵牆一樣不可逾越的脊背,完全不去搭理她失落絕望到抓狂欲死的心情。
安吉其實那時候已經患上了產後抑鬱症,但是沒有人在乎她的心情,也沒有人懂她的痛苦。她白天面對的只有公婆兩個人,晚上也徹夜睡不著,閉上眼全是幻覺,在家繼續悶下去,安吉覺得自己會瘋掉,於是便要求去單位上班,儘管她的產假還遠遠未到,身體也根本未恢復。
吳剛送到車站,臨別時倒也有點留戀的樣子說了句:“別走,行不行?”而安吉早就受夠了他的冷漠虛偽,雖然也有一點點心動,但去意已決,避開他的目光後,還是坐上了車。
到了大姐家,正好二姐也剛從市裡來,便十分高興地和她們聊了很多,也聽大姐指責囉嗦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安吉母親也從鄉下來了,專為安吉哥哥離婚再娶的事來的,於是不免在言談間又多一份煩惱。
夜裡,她母親講起前段時間,鄉下有人扔了一個剛滿月的女孩,說是被姐夫在外縣的姨媽養了兩個月,卻不能留下,只好抱到他們村上,準備給人,但是輾轉幾家人又被人扔到了岔路上... ...
母親再三說太可惜,因為那是個看上去十分漂亮的女嬰,可惜她也不在家,回去時他們已經扔掉了,也不知道誰撿去了!早知道她就該找一找撿回來給安吉養著,好歹是一條命呢!母親還問安吉養不養?哪怕是奶上幾個月給她養,安吉也不用操心了,坐月子也不會著急了!
安吉一聽大叫遺憾,責怪他們不早點說,她是非常願意奶她幾個月的!那樣的話,她也不至於哭幹了眼淚,想壞了身體,在仇恨和懊惱中度過幾個月的痛苦時光!
但是她的話被理智的二姐打斷:“再不要想入非非了!你覺得可能嗎?你行,吳剛家的人行嗎?再說那個娃娃都已經被人抱走了,再去哪裡找?不可能的事想那麼多,累不累啊!”於是大家都沉默了。
安吉一夜的輾轉反側,遺憾於心... ...
在姐姐家呆了兩天,聽姐姐們又說起安吉當時嫁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