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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臉上的表情幾乎扭曲，失了溫潤爾雅的表象，他豁然起身，桌邊的咖啡杯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粉碎聲。
他探過身再次拽過宋其衍的衣領，將宋其衍順勢往自己跟前拉近，&ldo;你知道什麼？當年發生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rdo;
&ldo;是，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你們之間的事，我只明白一點，靳子琦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跟你秦遠沒有一丁點關係。&rdo;
&ldo;混蛋……&rdo;秦遠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ldo;不甘心嗎？你沒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在你跟方晴雲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再次擁有她的機會，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你憑什麼不甘心？&rdo;
宋其衍置身事外的淡漠語氣聽得秦遠扯緊了他的衣領，&ldo;我不甘心？宋其衍，你他媽的又憑什麼在這裡對我說三道四？！&rdo;
他的聲音幾乎吼，驚動了整個咖啡廳的客人。
四周的客人停止各自的交談，忿忿回頭看過來。
侍應生連忙過來勸架：&ldo;先生，這裡是公共場合，還請你……&rdo;
&ldo;不好意思。&rdo;宋其衍轉頭解釋，儘管衣領還被扯著，卻還是不失風度，&ldo;他只是間歇性激動，過會兒就沒事了，你們管自己忙。&rdo;
既然客人都這麼說了，侍應生也不能怎麼樣，一臉不放心地走開了。
宋其衍近距離看著秦遠臉上的憤怒，嘴角卻揚起一個淡笑：&ldo;你又想揍我？不過，你打得過我嗎？&rdo;
剛才那一拳，若不是他心甘情願，秦遠又怎麼可能打到他？
也是那一拳，讓他們之間從此之後互不相欠！
秦遠也是聰明人，也猜到了宋其衍的意思，卻是隻會讓怒火燃燒得更旺。
&ldo;小人……&rdo;秦遠面若冷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他提起拳頭就朝著對面這人的臉上揮過去，這些年的修身養心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鋪蓋地的憤怒用來，淹沒了他的所有理智。
秦遠的拳風掃過宋其衍的側臉，卻被他輕而易舉地躲開。
火光電石間，宋其衍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秦遠的眼前一暗，顴骨處傳來陣陣痛楚，就連著口腔裡也是濃烈的鐵鏽味。
秦遠因為臉上猝不及防捱了一拳，整個人不穩地跌坐在沙發上。
周圍已經此起彼伏了剋制的驚呼聲。宋其衍卻好似不覺得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
他斯條慢理地拿了個侍應生剛端上來的新茶杯。
往杯子裡添了點茶，慢慢地啜飲。
一雙幽深的眼睛卻看著對面隱於陰影裡的秦遠。
&ldo;她還愛不愛你，是她跟你的事；我和她結婚生子，這是我跟她的事。&rdo;
秦遠抬起頭，眼底閃過凌厲的冷光，甚至忘記去擦嘴角的鮮血。
宋其衍把茶杯擱到桌邊，繼續道：&ldo;她不欠你什麼，沒有哪一段感情註定是公平的，我宋其衍已經認命了，你秦遠也得認。&rdo;
看到秦遠雖然憤怒卻也略顯疑惑地望著自己，宋其衍噙起一抹笑，&ldo;就算你們曾經再相愛，靳子琦也註定了是我兒子的媽，我死了，她和兒子都得趴在我的碑前哭，而且，靳家人絕不會輕而易舉離婚。&rdo;
&ldo;卑鄙無恥！&rdo;秦遠羞惱難當，拍案怒道：&ldo;你倒是說得理直氣壯，我倒要看看等謊言拆穿的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