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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到大半夜才睡的張安平,第二天本打算請個假休息一天,但是八點半好幾個電話打來,把睡得死沉的張安平硬生生地給打醒了。
聽到電話內容的張安平發出一聲大喊,“什麼?!”從一臉迷糊瞬間清醒,直接起床穿衣服。
陳秀麗上班去了,張浩昨晚上也激動得不行,早上直接讓陳秀麗幫他請了一天假。
張浩被張安平一聲大喊給驚醒了,穿起衣服看到張安平正在火急火燎地洗漱,看樣子是打算馬上就出門了。
張浩一頭雞窩問道,“爸,出什麼事兒了,這麼著急。”
張安平剛洗完臉,急聲說道:“我們鄉黨委書記徐揚明和鄉長吳輝在同一天被實名舉報了,現在鄉里亂作一團,還有人在鬧事,縣裡要求除了他們倆接受調查,其他班子成員必須回鄉裡。”
張浩一聽,心想就連上輩子沒有的教育整頓都改變不了歷史的滾滾車輪嗎?
張安平看著張浩愣住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張浩點了點頭,說道,“我原本以為有這次教育整頓事件,你們鄉里就不會再發生這事了,看來有些事情註定改變不了,不過也可以理解,這次教育整頓事件,徐揚明和吳輝都沒有參與。”
張安平聽到就不急走了,問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
張浩笑著問道,“他們倆的矛盾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反正這事跟張安平無關,張浩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張安平點了點頭道,“清楚,基本上只要他倆在同一個地方,基本不是爭就是吵,徐揚明這個人形式作風比較霸道,吳輝比他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去,兩人因為利益分配問題不知道吵多少次了。”
“如果事情跟上輩子沒有偏差的話,那他倆其實是互相舉報的。”
“原因呢?”張安平很不解。
“在體制內能變成這樣的仇人還能是什麼原因,不是爭權就是奪利,而他們這次既是爭權又是奪利。”
隨後張浩把在後世聽張安平說過的他倆從搭班子到結仇再到互相舉報的經過娓娓道來。
雲水鄉黨委書記徐揚明是老牌正科,在雲水鄉任職鄉黨委書記也多年了,許多班子領導都是徐揚明幫忙運作提拔的,雲水鄉這麼多年幾乎也是徐揚明的一言堂。
不過在前兩年,也就是張安平提拔副科的時候,吳輝也調到了雲水鄉任鄉長,吳輝其實也會做人,平時鄉里的大大小小都是徐揚明說了算,包括大部分工程也都是徐揚明找的人,只有小部分工程專案到吳輝手裡,吳輝也沒有什麼怨言,剩了一些更小的瞧不上才分給班子其他成員。
說白了,就是徐揚明吃肉,吳輝喝湯,班子其他成員吃點殘渣。
但是時間一久,原本以為自己示好徐揚明就會有回饋的吳輝發現,徐揚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利益分化仍然那麼大,兩人的矛盾和分歧也就開始越來越大,徐揚明仗著班子大部分成員都是其提拔的,吳輝擇則拉攏了常務副鄉長和組織委員。
張安平因為傳聞背後靠著常務副縣長謝遠昌,保持著中立,才沒有捲入這漩渦中,但很多應屬於宣傳委員的權力也被兩夥人分走了,張安平自知資歷淺薄,雖然心中有所怨言,但也沒說什麼。
而這次實名舉報事件,是因為雙方互爭河床清淤疏浚專案。雲水鄉依神溪母親河而建,流經雲水鄉這一大段的河流因為上游衝下來的石頭堆積,導致河床升高後,神溪母親河這一段河流斷流了。
於是吳輝聯絡了水利部門,申請並透過了河道清淤疏浚方案。
要知道河道里的石子是上好的建築材料,不僅清理賺錢,連清出來的石子也能賣錢,一個專案賺兩份錢,吳輝本以為這次專案從立項到審批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