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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你教他揍人呢，還是教他捱揍呢？&rdo;
頭人差點要說教揍人，然後就很快地發現了這是一個語言陷阱，抹一把汗，軟著腳爬起來，還順手把兒子給拎了下來，彎腰給兒子拍拍膝蓋上的灰塵：&ldo;&rdo;
山娘道：&ldo;他們山下人，一向不痛快。那個甘什麼的老頭兒，說是好人，卻也磨牙難纏。這一個倒是有點意思。&rdo;
山璞深知家中的食物鏈，忍著痛，上來抱他孃的大腿：&ldo;是呢是呢。不過甘縣令也很好的，他就是……&rdo;能力好吧，背景、後臺，都不大夠，&ldo;這個顏縣令人也很好，娘子也很和氣，小娘子也很好。&rdo;
頭人忍不住哼了一聲：&ldo;你將來是要做頭人的，咱們的勢力比他們還強，你這般沒志氣的樣子，真是欠打！&rdo;
山璞背上猶疼，眼睛帶點水光地看著他娘：&ldo;阿孃，山下真的挺好的。我好不容易才找著這個機會哩，這樣合適咱們下山的人，可不多，不不不，幾乎沒有的。&rdo;
山娘心疼地摸摸兒子的小臉，再一把揪開兒子的衣服，一看，就對頭人怒吼：&ldo;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rdo;兒子一扔，她開始揍老公。頭人兩隻耳朵都被擰紅了，連他們那個十歲的閨女都被引了過來捂著嘴巴笑：&ldo;哎喲，阿爹，你又欺負阿哥被阿孃抓到了。&rdo;
頭人老羞成怒，叫人來把閨女帶出去，山娘一笑：&ldo;去，別他們學醃肉去。&rdo;小姑娘一嘟嘴，對頭人扮了個鬼臉兒：&ldo;不長記性喲。&rdo;嘲諷完她爹，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留下頭人氣個半死，哼哼地道：&ldo;你長本事了，不但自己想著山下，還要帶著大家下山去被欺負？&rdo;
山璞有親娘撐腰，更加放心大膽地說真話：&ldo;阿爹要是無心，也不會答應我去讀書了。&rdo;山娘撫著兒子的背，翻箱倒櫃找藥油來給他擦，找來找去只找到半瓶，發現不夠用，又嫌棄丈夫昨天用得太多。
頭人心腹誹：那是你打得太用力了，好嗎？！不敢跟老婆頂嘴，頭人一張臉憋得鐵青，對兒子道：&ldo;放p放p！我是讓你去學點山下的話，以後省得被騙的，誰叫你說這個的？&rdo;
山璞誠懇地道：&ldo;阿爹，難道阿爹不覺得他們過得比咱們好麼？咱們用的鹽、鐵，都是山下來的。兒帶來的首飾、綢子，阿孃和阿妹都喜歡呢。他們比我們過得好，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人多，智慧就多。歸義的人少，可歸義外面，他們的人多得多了。我們總是呆在山上，是沒有出路的，與別人差得只會越來越多。眼下還不顯，再過幾代之後呢？越來比人越差，連談條件的資格，都要喪失了。不如趁現在，山下郎君人也磊落，與我們交情也好，還好多得一些個寬限。否則……&rdo;
頭人一擺手：&ldo;不要再說了！你說的這些好的，咱們現在都有。咱們還有他們那沒有的藥哩！就如今這樣，很好！&rdo;
&ldo;阿爹難道忘了，先前山下人好的時候，可是直接進山的！難道，咱們還要等到他們再進來嗎？那時候，就真的沒得談了。打又打不過，又要過得好些，不如……與他們合同為一體。&rdo;
頭人再顧不得老婆在場了，跳起來就要揍他！山娘將他攔住了：&ldo;行了，他還小，你不會好好說嗎？你這小子，山下是好，你看你阿爹攔著你下去了嗎？可你也不能……將自己什麼都不要了罷？下了山，合同為一體？將什麼都交與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