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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為驚奇:「這不是個瑤琴模樣的衣架麼?」
怎麼如真正的九絃琴一般, 還能奏樂。
圓琛笑道:「既是瑤琴, 也是衣架。」
遲向晚難掩好奇之心,將外衣分別放在九根琴絃上,琴絃便發出不同的聲音。
雖然和專門用於奏樂的古琴難以相較, 但這已經讓她大為嘆服了。
她在桌前坐下, 午後的日光照得雅間內敞亮明快, 不時能聽見底下淙淙流水聲和眾人歡笑聲。
她不由得感嘆道:「這個位置當真不錯。」
雖然她先前因為祖母管束嚴格,從未有來過外面的茶樓,但望月樓之名也是聽說過的,素有一位千金難求之名。
是以她方才不過來這裡碰碰運氣。
沒想到圓琛竟然約上了這裡的位置, 看樣子還是雅間中最好的一間。
因此遲向晚有些納罕,問圓琛:「法師是怎麼約上這個雅間的?」
圓琛神情古怪地看她一眼:「望月樓是我的產業。」
「你的產業?」遲向晚不敢置信,「不是說這望月樓背後,是一個沈姓商人做東家麼?」
一個和尚要產業做什麼。
她心念一轉,先前對這個人的疑慮又浮現出水面。
「是啊,」圓琛淡淡道,「但這個茶樓,還是我出生那年,先帝賜給我的,只是一直都有專人幫我打理。」
他好像能感知到遲向晚的疑惑,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個出家人,要這些身外之物也無甚意趣,是以我與陛下出言,望月樓之盈利,三分之一用以添嚴華殿的香油錢,三分之一用以添江南道各寺院的香油錢,剩下三分之一上交國庫。」
雖然打理這座茶樓的不是他,最後的錢也沒落在他的口袋,但他畢竟是茶樓的主人,想訂去區區幾個雅間還是使得的。
遲向晚總算瞭然:「原來是這樣。」
她旋即覺得本該如此。
這雅室的裝潢陳設,看似隱逸清幽,卻也低調奢華,確實像圓琛的手筆。
遲氏主要勢力在軍界,在政界也有所勢力,對於商賈之道一向關注甚少。
因此遲向晚還是第一次得知望月樓的背後主人是圓琛。
圓琛話裡含著笑:「你不會真以為,一個普通商人,能在京城最好的地皮上,經營一家茶樓長盛而不衰吧」
難得看到遲向晚一副懵懂的樣子,倒是有些稀奇。
他有意多說了幾句:「像京城繁華地段,所開的茶樓、酒樓甚至青樓,經營它們的東家都並非其真正的主人。」
他示意遲向晚跟他走到窗邊,他指著遠處一排屋簷,耐心對遲向晚道。
「看見那個幌旗招展的酒樓了麼,那就是聞名京城的悅池樓,背後主人便是盧氏。」
他骨節分明的手又指向另一個方向的院落:「這處院落白晝看起來冷落稀疏,可夜間便繁盛非凡,那裡名喚柳煙樓。」
柳煙樓。
遲向晚細細琢磨了下樓名,柳煙樓應是花柳煙火之處的意思。
她臉有些發紅,這個應該就是青樓了。
伸手撫上發燙的臉頰,她赧然之餘又有點怨懟。
圓琛一個和尚,怎麼在她這樣的未出閣小娘子面前言及青樓呢?
於是她想也沒想,話語便脫口而出:「這柳煙樓,乃是世俗風塵之地,怎麼聽法師的意思,倒是對這裡頗為熟稔呢?」
話剛說出口,遲向晚本人率先愣怔。
雖說她覺得自己所問的也不無道理,但是圓琛好心好意給她介紹京城酒樓青樓背後的東家,她卻毫不掩飾地直接反問,未免說話太不客氣了些。
她一邊暗怪自己方才得了瞬時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