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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惟:「你為什麼非要忤逆爸?」
「這話該問你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好孩子,天天聽著紀國正的話辦事,你還沒膩?」
紀惟一怔。
「沒什麼事我就下去了。」紀燃轉身,突然想起什麼,回頭道,「禮拜五我請假,現在跟你說了,假條我就不交了。」
紀惟當然知道他請假要去做什麼。
他還記得趙清彤車禍那天,他母親臉上沒有一絲喜悅的情緒,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電視上新聞,彷彿遭遇車禍的不是她丈夫的情人。
她叫來助理,冷淡地吩咐:把那孩子帶去醫院,看能不能見她最後一面。
「聽見沒?」
紀燃的話把他拽回神。
紀惟收回視線,沉默半晌:「知道了,出去。」
——
趙清彤忌日當天,紀燃起得很早。他半躺在床上,用手機向花店預定了束白菊花。
他側過頭,看到男人裸露在外的結實手臂。
秦滿側身睡著,一邊手搭在被褥外,呼吸勻稱。
他突然想起初中運動會時,他路過秦滿的班級,看到對方正趴在課桌上小憩,夕陽的暖光打在他臉上,就像是電視劇裡的場景。
紀燃多看了兩眼,正要收回視線,就見對方眼睫輕輕動了動。
他來不及躲,就跟秦滿對上了眼神。
秦滿的眼眸是深棕色,在陽光底下深邃似海,光線一暗,便是沉不見底。
他的聲音裡帶了些剛起床的慵懶和沙啞:「這麼早?」
早起是計劃之外的事,紀燃打算下午再去墓園,那時候太陽不大,墓園裡人也不多。
「嗯。」他應,「去晨跑。」
十分鐘後,紀燃無語地看著身邊的人:「……你困就繼續睡,非跟我出來做什麼?」
秦滿打了個哈欠,很沒說服力:「不困。」
紀燃很少晨跑,他覺得這是老年人運動,今天會來,也只是起太早,閒著沒事。
跑出一小段,迎面跑來兩個小姑娘。
那兩人先是一愣,然後害羞地跟秦滿打招呼:「早。」
紀燃疑惑地側過頭,看到秦滿淡淡地點了點頭,應了句早。
紀燃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呵,這渣男,連晨跑都不忘勾搭別人。
他一直不明白,秦滿無非就是帥了點,他身邊也不是沒有長得好看的人,就沒見過誰能像秦滿這樣,走哪都能收穫一堆愛慕的。
「你今天怎麼總喜歡看我?」秦滿哂笑道。
「誰看你了?」紀燃矢口否認。他看了眼表,「時間差不多了,你還要上班,先回去吧。」
秦滿:「不急,我今天不上班。」
紀燃停下腳步:「為什麼?」
「今天不是伯母的忌日嗎,」秦滿莞爾,「我陪你去。」
「……你怎麼知道?」紀燃想也不想便拒絕,「不需要你陪,滾回去上班,我可沒批你的假。」
秦滿煞有介事道:「那就算我曠工吧,要罰款嗎?我沒錢,拿身體抵債行不行。」
紀燃震驚地瞪大眼。
這人的臉皮都去哪了??
他環顧四周,確定沒人聽見他們方才的對話後才罵:「閉嘴,你還要不要臉?」
「讓我去吧。」秦滿說,「我不打擾你,你就當是帶了個司機。」
紀燃最後還是妥協了。
墓園離市區有一段距離,免費司機,沒有不用的道理。
下午,兩人一塊出門,先是去了花店,把早上訂好的白菊花拿上。
路上,秦滿問:「你每年都去看伯母嗎?」
紀燃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