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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臨走前念著吳娘子來留在這間小茅屋裡忍著冷,於心不忍,便想著把人帶回去,不論是對著衙府裡還是汴京家裡,都好交代。
「隨我走罷。」張儒秀說道。
「走?村裡帶我來的那位嬢嬢不叫我走,說這處安全,不叫我隨意亂走,怕惹了事端。」吳娘子不解道。
留下來是安全,村裡有了糧,也不用擔憂會餓著人。只是……
張儒秀抬頭,屋頂僅僅蓋著幾層茅草,時不時透著風過來。再瞧瞧那床上,只有幾層破爛的棉絮蓋著,如何能住人?
「無事,我有衙裡的文書,帶給人看便是。」張儒秀說著,便掏出隨身攜帶著的同行文書。
她來之前也留了一手,怕的就是如今這般要走卻走不了的情形。
「不怕,馬車就在村外停著呢,沒人會攔著你。」張儒秀怕吳娘子不放心,便拉著人的手往外走。
她直接亮出了文書,也沒人敢攔著她,順利上了車,往回趕。
「三姐你真好。」吳娘子掀著車簾,瞧著車外的田間景,覺著新鮮,話裡儘是欣喜。
張儒秀聽了她這話,只是輕笑了下。
她本可以把吳娘子拋在那間小屋裡不管不顧的。畢竟她來此處的目的只是見人一面,確認下身份罷了。
只是最後還是叫人上了車。
或是莫名的好心,或是因著她背後的那位官人,又或是無意間早被人直率的性子給吸引了過去……
無論怎樣,她已經把人接上了車。
只是凡事到底不會同張儒秀想得那般順遂。
她以為自己偷摸出去,路上耽誤的時間也不長,司馬光興許不會發現她這短暫的「失蹤」。何況他去放糧,又要同縣尉商量事,自然沒心去管她的行蹤。
這個念頭,在下車那一刻被倏地打破。
「歲歲!你去哪兒了!」
彼時張儒秀正彎著腰下車,腳剛一著地,便聽得前方一聲低吼。
說是野豹子的嘶吼也行,說是平地炸起一股驚雷也罷。張儒秀聽見這聲,身子一抖,趕緊背了過去,面朝車裡的吳娘子。
這麼一轉身,倒是隱去了背後的眼刀。只是瞧著吳娘子齜牙咧嘴不可置信的模樣,又覺著就不應該轉身。
吳娘子顯然在看著好戲,先前那位溫柔嫻靜的姐姐,如今見了自家官人,倒似躲洪水猛獸一般。她可沒見過這般滑稽場面,如今眼都不敢眨,生怕錯過正在上演的好戲。
「咳咳。」張儒秀清了下嗓子,直接忽視了身後的問話,對吳娘子說道:「下來罷。」說罷,便遞了手。
吳娘子也不矯情,借著力下了車。
隨意抬下頭,便瞧見了前方站著的小官人。
身姿頎長,鬢髮有些亂,想是公務繁忙,來不及收整。
方才聽小官人吼出來的話,她還以為抬頭看見的會是一位怒目圓睜的人。
結果現在真望過去,就瞧見小官人眼尾泛著紅,倒像是被逼急卻又毫無辦法一般。
話裡是焦急,可眼眸含情,絲毫沒有發火的意味。
吳娘子嘆口氣,胳膊肘懟了懟身旁還在裝著縮頭烏龜的張儒秀。
「你家官人,在看你呢!」
催了幾下,見張儒秀還是不肯轉過身來。吳娘子心裡一橫,用了幾分力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張儒秀一個踉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被人抱了滿懷。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臉貼著胸膛,聽見他心跳很快。
「你去哪兒了?幾個時辰過去了,我都沒見到你。」司馬光低聲說道。
「就出去玩兒啊!」
張儒秀翁裡翁氣的聲音傳來,一時叫司馬光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