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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隱瞞,是因為我覺著我對於你無意,婚後各做各事便好。後來,我其實也想告訴你的,只是你說……」張儒秀掂量了下,又開口:「只是你說,不喜那些三教九流的事,不喜那般風氣。我也是怕你知道我做這事後,會瞧不起我,這才瞞了下去。」
「我怎會瞧不起你呢?」司馬光說道,「我不喜的是,小數助教所做的故弄玄虛,打著幌子騙錢的壞事。可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傍身的。你一直在幫著衙府安撫民心,幫著老百姓處理鄰家矛盾。」
「你是幫著他們變得更好啊,也是在幫我的忙啊。我怎會瞧不起你呢?我怎會怪你呢?」
「真的麼?」張儒秀抬頭,迫切地想尋求出一個答案來。
「當然。」
「我所在意的,我所歡心的,我所甘之如飴的,正是這樣的你啊。」
「從來如此,未曾變過。」
張儒秀被他難得的一番抒情鬧得滿臉緋紅。
那些恩恩愛愛的話,那些從前她不假思索便能脫出口的情話,此刻,無論怎樣,也說不出口來。
於是她選擇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心,同司馬光一樣。
張儒秀翻身,像是沒骨頭一般,趴在了司馬光身上。
被衾裡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暖意隨著她這番動作都散開了來,不過她也不在意。
她找到了更為炙熱的熱源。
「怎麼了?」司馬光雖是疑惑,還是趕緊撈著被褥,給她蓋了上去。
「我覺著,我比以前更在意你了。」張儒秀頭貼著司馬光的胸膛,感受著他加快的心跳。
「我不想再做膽小鬼了。」
「我很在意你,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在意。」
「因為在意,不想叫你覺著我不好,才會去隱瞞。」
「可以後,我不想再隱瞞下去了。」
「我想把所有的所有都告知於你。」
一句句話無比輕柔,卻重重地砸在了司馬光心坎上。
他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動彈不得。
張儒秀一番話說罷,見司馬光並沒有開口回話,便撐著身子想看看他的臉色。
誰知她剛一起來,便見司馬光稍稍皺起了眉頭。
「你不願意?」張儒秀故作惱態,埋怨道。
司馬光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壓著我頭髮了。」
說罷,還不等張儒秀反應,便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撐在她上方,含情脈脈。
張儒秀腦子這時倒靈光起來,按照她豐富的理論經驗,她幾乎可以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張儒秀緊張地閉上了眼。
她感受到司馬光的身子慢慢俯了下來,貼近她。
半晌,都不見下面該有的動作,只是傳來一聲輕笑。
「睡罷。」
話音剛落,身前的觸感便隨即離開了來。
張儒秀再睜眼時,看到司馬光躺在了自己身旁,閉目養著神。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
只是無論怎樣,她都歡喜。
要比得了幾大罐的銅錢還開心,要比吃了最愛吃的糖醋小丸子還開心。
「晚安。」
張儒秀的笑意止不住,很久之後,才入了夢。
夢裡是桃林柳道,飛鳥清波。她站在橋上,隨意走著,無比自在。
後來橋上驀地多了位小官人。
小官人的身影他看不大清,模模糊糊的。
只是二人卻像是相識已久一般,他們走到了一道朱牆邊上,遠處是數不盡的樓閣。
張儒秀順著小官人的目光望了過去。
透過厚厚的朱牆,她看到了一位百無聊賴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