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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膳房裡那位喚允孃的女使,同外面的小官人勾結,結果被人家正室找上了門。正室站在衙院面前破口大罵,彼時張儒秀正監督著鋪店裡裝修的程序,聽到晴末來信,便趕緊趕了回去。
走到衙院前,正巧同那位正室打了照面。
「小娘子,你莫要激動。有什麼事都同我說,我會解決的。」張儒秀安撫著那正室的情緒,一邊引人往裡進。
正室見她眼生,不過聽得她一旁的女使介紹來,便瞭然起來。
原來正室是當地一位大員外的夫人。大員外被她管得嚴,人又懦弱,其實私下裡一直偷著腥,多年來都沒給人發現過。
許是近日那位官人同允娘打的火熱,竟被這位正室給揭開了底。正室管著大員外這麼多年,如今出了這檔子事,直言要打死那位不要臉的醃臢種小娘。
這麼一問才知,原來這位小娘竟是新上任的判官家的女使。那位大員外也知道自己惹了禍,便默不作聲地躲在家,把髒水都潑到了允娘身上。
張儒秀聽著那正室一路絮叨,走到院裡時,便直接叫人喚來了允娘。
允娘一臉慌,臉色發白,顫顫巍巍地站在張儒秀身後。
還未等張儒秀開口,那位正室似是要吃人一般,朝後面沖了過去。
張儒秀一見,趕緊把人攔了住。
「張娘子,你攔著我作甚,看我不打死這個小賤人!」正室一臉氣憤,眼下被晴末晴連給攔著,怒火更盛。
允娘做的這事本就不光彩,如今被她這一鬧,便更覺羞愧,躲在張儒秀身後,低聲抽泣著。
正室見允娘一副無辜模樣,眼下更來氣:「你還有臉哭呢?勾引我家官人時怎麼不知道要點臉?」
張儒秀聽著她把髒水都潑到允娘身上,半點不提自家官人的事,心裡便有些來氣。
「娘子,這是講究的本就是你情我願。我院裡這位小女使有錯,難道你家官人就沒有犯下半點錯麼?」
那正室一聽,還想了一下,只是又反駁道:「我家官人一向聽我的話。成婚多少年了,都沒往家裡帶來過一位外室,更別提與這等下賤人勾搭在一起了。」話裡滿是鄙夷,看允娘恍如看蠅蟻一般。
「沒見過,難道就能說他沒做過麼?」張儒秀嗤笑道。
趕回來前,晴末也給了她說一些情況。正室李氏同當地劉員外成婚多年,鬧了不少風波。劉員外空有一番經商頭腦,家裡無比懼內,一派懦弱無能之象。
而李氏,仗著孃家繁盛,便使勁欺壓著夫家。劉員外家無人不懼怕這位母老虎,整日小心翼翼提心弔膽著半著事,生怕惹她不滿,遭得毒打一頓。劉員外更是怕她,只是仍改不了風流本性,在外偷摸著與行首相會。
他與允娘相識,也是早有蓄謀,趁著允娘出去購置物件時勾引著人家。允娘得了樂子,便時常偷摸出去與人相會。直到今日,才被人給發現,也叫院裡眾人對她頗有意見。
李氏雖是脾氣暴躁,只是還留著腦子,何況如今在公家的地兒,再大的氣焰,也得降下來。
「我眼裡可容不得半點沙礫子,官人那邊我自然會管。至於娘子這邊,可得好好管教一番。如此不知廉恥的小女使,一旦開了頭,便會繼續錯下去。」李氏抱著手,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是話卻無比惡毒。
「我看啊,打一頓都是輕的,非得叫人落不得什麼好下場才能叫她長記性。」
允娘心裡本就慌,一聽李氏這般威脅的話,再也崩不住,跪到張儒秀腳邊求人放她一馬。
「夫人救我……我不想死……我……我再也不敢了。」
允娘嚎聲大哭著,心裡無比委屈。
那日她出門去,分明是那李員外故意上前搭話來,說著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