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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你出來了?你不生氣了麼?」司馬光問道。
張儒秀歪著頭,不否認也不承認。
「我沒生你氣,我在氣我自己。」張儒秀說罷,邁出身來。
「走罷,不是要上街遊玩麼?」張儒秀整了整衣襟,接過晴末遞過來的一盞兔子花燈。
司馬光被她的這番話弄得雲裡霧裡,腦裡還沒想清楚時,就發現自己早被張儒秀拉著走了出去。
衙院的人不知這二位之間的暗波洶湧,只嘆著判官與夫人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司馬光來之前顯然是特意捯飭一番,氣宇非凡,一掃往日辦公時的憔悴。
安街上人來人往,二人走在其中,立即便被歡聲笑語給淹沒。在這般熱鬧的場合下攀談,聲音也得擴大幾分。
晚空中華燈飄然其上,金碧相射,錦繡交輝。朵樓之上,燈球高照,映得街上之景旖旎迷離,恍如在夢境中一般。諸多坊巷、馬行,諸多香藥鋪席、茶坊酒肆,都想著新招,馬燈鏡燈琉璃宮燈,燈式別致,前所未見。
再往前走,便有蹴鞠相撲等活動,趕趁待在樂棚裡,不時有火噴出,隨之便是一陣陣高呼喝彩。
張儒秀觀景,總覺著眼花繚亂,恨不得前後各生幾隻眼,好縱覽當下美景。看景看得入迷,一時便忽視了一旁站著的司馬光。
人多的時候,二人還是牽著手,或者說這種事早就成了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張儒秀看見個物件都滿是好奇,走在前面四處張望。
「怎麼這麼好奇呢?之前沒有出來過麼?」司馬光小聲嘟囔著,見張儒秀盯著一小攤上擺著的糖人盯了許久,便直接掏出銅板付錢。
下一刻,張儒秀的手裡便被塞進了一個糖人,捏的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狸貓。
「怎麼就買了下來啊?我就只是看看。」雖是這般說,可張儒秀眼中明顯地染上了歡喜。
司馬光笑而不語,「嘗嘗罷。」
張儒秀咬下一小口,甜膩粘口。「不怎麼好吃,太甜了。」
說罷,便把糖人往司馬光懷裡一推,提著自己手裡的花燈,又向前走去。
司馬光看著手裡那隻丟了半隻耳朵的狸貓,滿是無奈。不過倒是順著那咬痕繼續咬了下去,這下,那隻狸貓便只剩了一隻耳朵。
不過還好在出門前,司馬光隨手提出了個幾層的匣盒兒。後來又買了許多糕點,張儒秀大多數時候只是嘗個鮮,嘗罷便往司馬光懷裡一塞,繼續探尋新事物。
司馬光也吃不完,那些糕點都被擱到了匣盒兒裡,帶回去,慢慢吃。
這會兒,張儒秀又在街邊花鋪裡隨意買了幾束棣棠花,取下開得最艷的一朵,簪在冠梳邊。
司馬光見著她把花插在自己頭上,心裡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簪過花後,張儒秀便回首轉過身來。
「看看我好不好看?」張儒秀為了展示自己剛簪好的花,左右搖了幾下頭。釵上流朱相碰,聽得幾聲清脆。
司馬光看她這一副邀功的樣子,覺著心底都快化成了一灘春水一般,流到旖旎美景之中。說出口的話也不免沾上幾分黏膩:「好看啊,棣棠花倒與你這身裝扮極為相配。」
鵝黃艷染,眉目流轉間,便足以驚煞旁人。
張儒秀顯然對他這番誇讚的話十分受用,笑眯了眼。又把手裡提著的那盞小花燈塞進司馬光手裡的匣盒頂上。花燈被熄了,安安靜靜地躺在上面。
司馬光看著她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暗自鬆了口氣。
誰知心剛落下來,便見張儒秀隨意拿起一朵棣棠,伸到司馬光面前,左右晃了晃。
見司馬光一臉抗拒,那脫口拒絕的話就快要說出口。張儒秀趕緊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