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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太涼了。」司馬光說道。
張儒秀滿不在意地笑笑:「手涼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司馬光皺眉,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張儒秀的手:「回去給你煎幾方暖身子的藥喝。」
「啊……我不喝。」張儒秀沒料到司馬光會這般回她。一時間,竟都能聞到中藥的那股子澀味兒。
「不喝藥,體寒什麼時候能調理過來呢?」
司馬光把張儒秀的數句抱怨拋在腦後,只拉著人直奔官舍。
……
司馬光家裡安置罷,又對接了林知州的職務後,便開始忙了起來。
如今宋夏摩擦日漸增多,誰都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開始,故而陝西各郡都養病蓄銳著,生怕擦槍走火。
華州這處,位屬北境,澶淵之盟前,士子多遠赴戰場為國效力。長此以往,教育方面自然遠遠落後於富足安裕的南境。
林知州管不過來教育一事,便把這事交給了讀書長大的新一代進士。漕運需要多方協調溝通,林知州把這事交給司馬光,也是有意多鍛鍊下他的能力。
這兩項都需要判官親自去調查研究,制定出可行方案。
故而赴過林知州的宴後,司馬光早早地便去了衙內辦事。
這樣一來,張儒秀便成了閒人。
不過司馬光臨走前交代過,若是張儒秀閒得無聊,可以隨意出去遊玩,不用在意旁人的想法。
張儒秀自然點頭說好。
這來華州的一路上,免不了磕磕絆絆,貼身的物件也常搬來搬去。這樣一來,張儒秀便在路上幹了不少力氣活兒,這些活兒攢在一起,足夠支撐起她多日來的彈幕需求。
畢竟是來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兒,有著彈幕加持,自然能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十月初二,雨後放晴。第一次出外遊行,張儒秀坐上馬車,只帶了晴末晴連二人。
這第一次出行自然是得熟悉下地形和人情,好為之後選定辦店位置做鋪墊。
華州市景同汴京的相差無幾,無非是少了許多大酒樓,街裡的員外也少了許多。朱牆瓦欄,吊鉤金寰,紅梔子燈依然高掛在樓前,巧笑聲依然不絕於耳。
不過,這片歡聲之景也僅限於華州郡的富人區之內。
州郡邊遠地帶,繞著華山,散落著戶戶人家,村落聚集於此,只有日日重複著的炊煙。而華州北上地帶,便是烽火之地。
張儒秀居在郡中心,自然看不到遠處的戰況。
百姓自然也不知道西夏的狼子野心,不然他們心裡也不只是裝著柴米油鹽的生計之事。
馬車穿過幾條長街,兜兜轉轉,載著張儒秀去裡城外城都轉了一圈。
華州自然也有道觀佛寺與百門千巷。不過先前張儒秀早已覽過汴京的景,如今再看華州的景,心裡泛不起一絲波瀾。
華州城東是繁華之地,商賈店鋪聚集於此,踩點自然也方便。
「晴末晴連,你倆在馬車這邊等著我。」張儒秀下了車,準備一人前去看看。
「娘子,這怎麼行?」晴末連忙勸著張儒秀。
張儒秀自然料到她會有這般反應,也不聽勸,下車就直接竄到了人海之中。
誰知這剛一下車,正巧就瞧見了熟人。
熟人同人客套間,一眼就認出了她。
「張三娘子!」熟人揮揮手,在人群擠搡間朝她走來。
那位熟人,正是成婚不久的龐之道。
在張儒秀去往華州的途上,二姐的婚事也舉行開來。張儒秀在路上,也不方便中途拐到二姐那處,因此二姐的婚事她也沒到場。
不過這時,龐之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應該跟在龐大官人身邊做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