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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儒秀側頭張口,溫熱的氣息盡數傳到司馬光泛紅的耳中,無比清晰,無比粘人。
「這個禮,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曾對旁人做過,日後也只會對你做。」
張儒秀的話音剛落,司馬光的手便抓緊了長凳,盤踞手面上的青筋盡現,手掌向上,青筋綿延到被衣袖遮擋住的小臂處。耳廓已然熱得燻人,那臉對著風口,紅意被冷風吹盡,心跳卻仍然砰砰亂動。
「那這禮的意思呢?」司馬光顫著聲問。出口的話沾著莫名的哽咽與沙啞,哪怕同風糾纏了半刻,也還是帶著數不盡的暖意。
「意思……」張儒秀故意吊著他的胃口,話說一半,便做狀沉思起來。
「嗯?」司馬光遲遲聽不到答案,便微微側頭,尋著張儒秀的眼。彼時張儒秀正低頭想著說辭,再抬頭時便看見司馬光一雙眼正緊盯著她。眼眸不會說話,卻能傳情。哪怕聽不到想聽的話,司馬光也只是側頭等著她的回答。司馬光話不會催她,可他的眼神催得緊。
長凳旁,案桌上的燈火照過來。燈火繾綣,映著人的面龐都柔和起來。
罷了,不逗他了。
張儒秀玩得盡興後,便正經起來。
「永遠有人滿含敬意,永遠有人心懷感恩。」張儒秀對上了司馬光的眼,說道。
「我之於你,你之於我,便是這個意思。」
「咳咳,小娘子、小官人,我這小攤都快打烊了。您二位能不能行個方便,把錢結了,好讓我快些回家。」
還未等司馬光回話,一旁的店裡便急著出聲。這二位在他小攤旁膩歪多刻,眼見著還不見好,店裡沒法子,這才催促起來。
這一聲打破了先前醞釀的所有曖昧氛圍,將尚在神遊的司馬光硬生生地拉回了深夜冷風之中。
「咳咳,打擾了。」司馬光說罷,連忙起身,恢復原先的一副正型。
「多少錢啊?」張儒秀卻不似司馬光那般驚慌。她滿臉笑意地問著小店裡,一邊掏出身上的錢袋子。
在場三人,只有司馬光還在難堪之中。
這一番折騰之後,張儒秀的精力也恢復了大半。二人又往回走了起來。等了許久的車夫一瞥見張儒秀的身影,便立馬站了起來。車夫走到一旁安撫馬的情緒,準備好上路的物件,就等著張儒秀前來。
「你怎麼回去啊?」張儒秀問道。
「走回去。」司馬光不甚在意地笑道。
「這大半夜的,你自己走回去啊?你家離得遠麼,不需要喚人來接麼?還是你自己騎馬回去?」張儒秀連續發問道。
「莫要擔心。我家就在這片不遠處,來時便是走著來的,歸路,自然也可走著歸。」司馬光語氣平緩,十分認真。
「真的?」張儒秀問道。
司馬光點點頭。
「那我可就走了啊?」張儒秀問道。
「我送你。」司馬光說道。
張儒秀不解,「你已經把我送到了啊,你可以回去了。」
「還沒到。」司馬光說罷,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
原來司馬光口中的「送到」,是指把她送到馬車上啊。
「這就不麻煩你了,幾十步距離而已,我自己一會兒就走到了。」張儒秀說道。
司馬光搖搖頭。
「好罷。」張儒秀隨他執拗去,不再阻攔。
說罷,張儒秀提腳欲走,卻發現司馬光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不走?」張儒秀問道。
「手。」司馬光言簡意賅,手伸到半空,示意即使走到最後一段路時,二人也要牽著手。
「人多的時候牽著你而已,現在人又不多了。」張儒秀放眼四周,這處人稀稀疏疏,街道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