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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國丈冷冷地看著他,「你休要在這裡藏頭露尾。」
樸丞相嘆氣,「國丈,那是您的女兒啊,您不幫著她,幫著誰呢?」
薛國丈眸色微慍,心底的不滿由來已久,「我幫著她,她幫著薛家了嗎?她主朝多年,提拔過薛家的人嗎?」
每每說起此事,薛國丈總是一肚子的氣,也不願意再說,拂袖而去。
樸丞相搖搖頭,當爹的給她添亂,皇后也真是難啊。
她以後宮的身份臨朝,已經讓百官不能信服,如果再提拔外戚,她又怎麼掌控大局?怎能讓百官追隨聽令?
順景帝今日穿上龍袍,早早喝了藥,又含了一塊人參,便傳令下去擺駕上朝。
只是剛走到殿外,寧修卻疾步走來,臉色蒼白地道:「皇上,皇后下令散了今日的早朝,在散早朝之前,大理寺那邊來報,發現慶王府的人連續幾天在國庫附近出入,且以馬車運送東西出城,皇后下旨,讓大理寺聯合戶部調查,且讓東方境督辦。」
「什麼?」順景帝聞言大驚,身子一陣搖晃,目赤欲裂,「怎麼會這樣的?這毒婦,她好生歹毒啊。」
「皇上,還是得趕緊想辦法啊。」寧修急得不行,一晚之間事情急轉直下,之前用了數日功夫籌備,卻不知道人家早已經知曉,還順帶著把事情嫁禍到慶王頭上去。
但問題不是嫁禍啊,確實是慶王府協助國師的人運送銀子出城的。
這件事情一旦追查起來,慶王脫不了幹係。
偷盜國庫銀子,那是死罪啊。
順景帝喉頭一陣腥甜,彎腰吐了兩口鮮血,臉色灰蒼起來,寧修急忙上前和戚嬤嬤攙扶他回殿。
「藥,快點,拿藥過來!」寧修忙吩咐戚嬤嬤。
戚嬤嬤轉身入了內,取了一瓶藥倒了兩粒出來,宮人奉上熱水,讓順景帝吃下藥。
順景帝兩眼上翻,張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因缺氧導致嘴唇變得青紫,寧修公公撫著他的胸口為他順著氣。
這般情況持續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順景帝才慢慢地回過氣來,他嚥下嘴裡殘餘的藥末,眼睛凸出,戾氣迅速充盈,「傳國師,讓他快些行動,朕要殺了薛氏這個毒婦。」
「是,奴才一會兒便親自去找國師,但如今的事,如何解決?」
順景帝既心痛又憤怒,「傳朕旨意,讓他們不必調查,這國庫銀子是朕命他運送出去的,他只是奉旨辦差,這些銀子……」
這些銀子怎麼辦?有什麼說法?要如何讓百官和百姓信服?
他心頭凌亂一片,卻不知道如何處理,這麼大的事,他從沒處理過。
而且就這麼放棄了嗎?這是拿回兵權的最好方法。
銀子如今已經出了城,藏於婉公主的別院裡,那地方死過人,不會有人去,且國師也在那邊佈下了陣法,尋常人壓根進不了。
但這些銀子要如何送回國庫?如今他們已經在調查了,一旦大規模運送,必定會被發現的。
若叫國師移送,但國師也說過大白天不能作法移送。
這如何是好?
「皇后駕到!」外頭,傳來了宮人的通報。
順景帝掙扎坐直,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太師椅的扶手,直接印入了扶手上的雕刻紋路里,抬起頭盯著那個緩步進來的女人。
恨意,在眼底燃燒。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你來做什麼?」
薛皇后負手進來,嘴角勾起微微笑,「本宮覺得皇上這裡應該有疑難要解決,所以,本宮是為皇上排憂解難來了。」
順景帝面無表情,「滾出去!」
\&ot;皇上難道不想拆解如今的局面嗎?真要讓慶王鋃鐺入獄甚至是問罪砍頭?\&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