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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之際,她沒想到會在趙野那裡遇到徐壽。坐了幾月龍椅,曾下旨折辱過母親的……表哥徐壽。
彼時的徐壽同樣生不如死,他先是被一隊叛軍俘獲,後又輾轉落入了趙野手中。叛軍竟閹割了他,毀了他的臉,趙野更是以折辱戲耍他為樂,讓他在馬廄中與戰馬同食同住。
最後她和徐壽不謀而合,找到機會趁亂逃了出來,得以被王旦救下。
善蘭瓊慢慢睜開了眼。
她看向屋內一角,那裡站著一個瘦弱又沉默的男人。冷淡開口道:「給我倒杯茶。」
聽到她的話,近處的婆子「噯」了一聲,就要走去桌邊。
「讓壽全去。」善蘭瓊抬了抬下巴。
角落裡的壽全縮著肩膀,躬身去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小心地將茶盞捧到善蘭瓊面前。
善蘭瓊伸手去碰茶盞,剛拿起來,手掌立刻抖了一下,猛地將茶盞甩了出去。飛濺的茶水灑了壽全一身,她厲聲呵斥:「你要燙死我不成!」
茶水雖熱,還遠不到燙手的程度。只不過經了壽全手的東西,善蘭瓊從不會真的入口,這一次也只是為了拿他撒氣罷了。
她警惕心強,不懂王旦怎麼敢將他留在身邊伺候。也曾問過王旦,王旦卻說沒有人比壽全更想活著,自然不會拿命去賭。
壽全身體凝滯了一下,僵硬著屈膝跪了下來。
善蘭瓊見他跪在自己腳邊,心情倒是順暢了許多。她捏著壽全的下巴,呵氣如蘭道:「你還以為是過去被人好好伺候著的時候麼?如今的你,不過是一條低賤的狗。就算僥倖爬回奉都城又如何,難不成憑你這幅殘破的身子再去做皇帝嗎?」
她柔滑的手指在壽全下頜處慢慢滑動,壽全緊張不已,想躲又不敢,身體微微搖擺哆嗦。
善蘭瓊猛地將他臉上的人皮假面撕扯了下來。
壽全隨即尖叫了一聲,雙手掩著臉跌坐在地面。他這一聲叫尖利難聽,彷彿不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婆子皺眉看了他一眼。
手掌擋不住的地方,隱隱露出潰爛後癒合的面板,婆子覺得傷眼,連忙嫌棄地移開了視線。
善蘭瓊笑聲如銀鈴,提著薄薄的人皮,笑得倚向榻邊的橫欄。
「這東西給你用,當真算是浪費了。」她說。
人皮假面確實是人皮所造,十分貼合人面,雖然近看不夠自然,但也能使人的樣貌大改。王旦卻把這麼難得的東西送給一個奴才使用。
王旦享受著壽全的伺候,夜裡還要壽全打水,親手為他搓洗雙足。
「徐壽啊徐壽,過去做帝王,如今只能給人洗腳。」善蘭瓊笑著笑著,竟笑出了眼淚。
等笑夠了,她神情落寞下來,呆呆坐在榻邊。
徐壽的喘\息粗\重,胸膛起伏,上下牙齒「咯咯」作響,看不出是畏懼還是憤怒。
「滾出去。」善蘭瓊懨懨地把人皮假面甩到了徐壽身上,輕聲說。
徐壽緊握著那張假面,然後又慌張地展開貼在臉上,遮住醜陋的面容。待貼好了,迅速退出屏風,跑出了屋門。
婆子也緊隨其後離開了屋子。
只剩善蘭瓊獨自坐著。她發洩了一通,心想:自己又比徐壽好到哪兒去呢?過去不也是高高在上,如今卻要與人為妾,靠美色搏取男人的憐惜。
而且她很清楚,王旦雖喜好美色,可他自幼見過無數美人,再美的人於他來說也只是消遣,心中更愛權勢。
方才他也絕不是在開玩笑。若郭素真的看上了她,他必然笑得花一樣將自己拱手奉上。
想到郭素,她緩緩攥緊了衣裙。之前與這個人少有的接觸便是胡王升將原本屬於竇瑜的解藥送予她服用,郭素困住了她,脅迫她為竇瑜做藥引。後來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