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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素沒料到她會來送自己,快步走過去,問:「天都還沒有全亮,怎麼出來了?」
「來送表哥啊。家人遠行,哪有不送的道理?」竇瑜自然而然道。邊說著話,她又從佰娘手裡拿過食盒,「知道你走得早,怕是連早飯都吃得不多。裡面的點心還是熱的,還有一些肉乾,可以在路上吃,好歹能填一填肚子。」
郭素胸口放了香囊的地方似乎有些發燙,他抬手慢慢接過食盒。食盒並不算沉,但也壓著手,令他心中安穩。
「早上風涼,快回去吧。」他道,「等我回來。」
「我看著你走。」竇瑜想也不差這一會兒,哪有趕來送行卻只碰了面就走了,那也太敷衍了。
郭素深深看了她一眼,握緊手中的鞭,將食盒遞給隨行的侍衛,出府後迅速上了馬。
他騎在馬上,又催竇瑜回去:「這便要走了,你也快些回去,趁著天沒亮還能再回去睡一會兒。」
「囉嗦。」竇瑜嘟囔了一句,朝他揮揮手,又點點頭。
郭素驅馬向前,帶隊動了身。待走出一段距離後,他自馬上回頭,回望府門前。
遠處還有些暗,好在門口的下人都提了燈,照得很清楚。見竇瑜被佰娘拉著往府內走了,他這才放了心。
……
王旦在郭素府上只住了短短一段時日,除了不敢光明正大地在府上宴飲作樂,但日常起居也從不會虧待自己。也沒少在外使銀子,買進府中不知多少大件器物、小件陳設。等離開的時候可是犯了愁,府裡那個鐵面無私的管家說了,兩個時辰內他們若不將東西收拾好,連人帶物搬出這座宅子,就派府裡的下人過來搭把手。府裡的下人手腳沒輕沒重,到時要是摔了碰了什麼,一概不管。
府裡不會昧他一分一毫,他若有遺落的,一把火燒掉了事。
為什麼要被攆出府,王旦心知肚明。
之前郭素不讓他再見無難,他想盡辦法才透過寺廟裡的一個小沙彌得知,無難前段時日總與府上一個名叫茂孃的婢女來往。
甭管是不是出家人,一男一女湊在一處,有了往來,王旦立即便往羅帳內的那點兒事上猜度。但後來再細細盤問才知,無難並不與茂娘直接碰面,守禮得很,只經小沙彌的手轉交佛經。
小沙彌收了王旦的銀子,知無不言,他知道無難師父抄寫經書時會以血混合硃砂,徹夜寫就。
如此心誠,是送給誰呢?
王旦自然想到了秦珠身上,因為茂娘是她的貼身婢女。之前在巷中的驚鴻一瞥王旦還曾回味過,但他不是見了美人就走不動路的人,身邊又從來不缺美妾,何至於想不開去招惹郭素的妹妹,再節外生枝。故而說話做事,包括眼珠子都老實得不得了。
無難與他同在一座府上,似乎更容易接觸了。但還沒等他再想方設法去試探,身邊幾個得用的下人就被五花大綁壓在院子裡狠狠杖打了一頓,一同被打的還有幾個原本就在府上做事的僕婢,打完後盡數攆出了府。
王旦膽戰心驚地去問了,才知道是郭素下的命令,這些人被打的緣由也都有著相關之處。他的人罪在賄賂及窺探,府上的僕婢罪在受賄及不忠。
他身邊的下人因此去了大半,做事越發束手束腳了。
王旦使銀子打探訊息的招數早已經用慣了,之前郭素分明也沒有阻攔自己,一段時間都安穩無事,誰知郭素竟是等著這時候突然發難,狠狠落了他的面子。
被敲打了一番後,即便與無難同住府上,王旦一時也不敢主動去招惹了。
直到今日聽說郭素有事離府,壓下的心思才又蠢蠢欲動起來。誰料管家二話不說來到他院中,竟要將他直接從府中攆走。
管家油鹽不進,郭素妹妹的院子隔著很遠就能看到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