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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正準備宴請軍中的一些將士們。」佰娘進屋來報,手上還提了兩個三層的食盒。她將食盒放到桌上,神秘兮兮地開啟,「娘子不想過去,大人就命了人去仙頂閣訂下這些菜品。管家剛剛送來,他提早就跑來讓咱們的小廚房先別生火,原來是為的這個。」
想起管家方才刻意強調了兩遍的話,她又補充道:「還是大人親自擬的選單。」
竇瑜一看食盒內,都是自己上一次吃過後比較喜歡的,不知是碰巧還是表哥的記性好。
兩個大大的食盒裡足足放了七道菜,其中還有一盅湯和一盅奶羹。這奶羹竇瑜倒是沒吃過,上面淋了淡色的花鹵和蜜水,光是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她伸手一觸盅身還能感受到絲絲涼意。
「先嘗嘗這個。」她興致勃勃催促道。
這頓飯剛開始吃,王旦身邊的下人忽然也提著食盒過來了。佰娘出去見了,回來哭笑不得地說:「今日宴席是王大人請了外面的廚子入府來做。他還記掛著娘子您,前頭宴席都還未開,就讓廚房那邊先額外給您備了一份。」
竇瑜也失笑。
佰娘心道這可真是多餘的殷勤了,無奈說著:「這邊都還吃不完,奴婢便回絕了,也謝過了那邊的好意。」
竇瑜吃得無節制,肚子裡都有些撐,待用過飯後便領著身邊的婢女們帶上謝安和崔凝去外面散步,一行人一路往小花園的方向走。
謝安崔凝年紀雖然小,但出了小小的四方院子也明顯有些興奮。幾人走走停停,抱著兩個孩子在各處看。
還沒走出多遠,見十幾步遠的花樹後猛然跑出來一道紅色的纖瘦身影,竇瑜疑惑地問:「那邊是誰?怎麼行色匆匆的。」
「瞧打扮像是舞姬……怎能四處亂跑?」佰娘皺起了眉,又讓隨行的婢女跑去攔下她。
婢女迅速跑了過去,追上那人後與之拉扯了兩下,說了兩句話便很快回來報說:「是王大人的妾室,奴婢沒敢將她強拉過來。不知為何做這般打扮,眼睛紅通通的好似哭過。」
到底是府上的客人,佰娘沒有責怪婢女,只是追問了一句:「穿的確實是舞裙吧?」
「是。」婢女答。舞裙比尋常衣裙更為大膽,很好辨認。
佰娘猜測著對竇瑜說:「或許是去前頭獻舞了?可瞧這時候,宴席才開始不久吧。」
以往府裡從沒見過舞姬,表哥也不像是會請舞姬在席上助興的性子,難不成是王旦?竇瑜沒再猜度了,只道:「真是奇怪。」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往前面走。
另一邊善蘭瓊已經快步跑回了院子裡。
竇瑜一行人發現她之前,她就已經隔著花樹看到不遠處的她們了。但眼看著她們越走越近,想要慌忙避讓卻避無可避,只能悶頭疾行。
可在半路又被婢女攔下詢問,見那婢女雖言行客氣卻又滿眼警惕,她簡直羞恥至極,窘迫地說明瞭身份,落後幾步的婆子也追了上來。好在婢女認得婆子,才肯放行。
善蘭瓊在前院受了辱,路上又多了這一遭偶遇,剛回屋子便控制不住地發起火來,用力地扯下面紗摔在婆子身上。
婆子小心翼翼地勸了兩句,卻激得她火氣更盛,拔下頭上琳琅的釵使勁往婆子的身上擲。沉重的釵頭打到還好說,尖銳的釵尾扎過來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到刺痛,鋒利的金片還劃傷了面頰。
婆子十分委屈,跪了下來,默默等她自行平靜下來。
善蘭瓊發洩過後鬢髮全亂,狼狽地趴在榻上哭。哭了許久,才漸漸安靜下來。
婆子不敢再觸她的黴頭,之前發生的事一概不提。善蘭瓊冷靜下來後自己卻喃喃道:「府上竟還有孩子麼?是誰的孩子?」當時她雖然慌張,但也看清了竇瑜和婢女分別抱了兩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