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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年紀太小, 還離不得奶孃。但據表哥說,謝安從前的奶孃出了事, 路上一直都是春珊在照顧他。正好春珊也在餵養女兒,奶\水充足,又真心喜愛乖巧的謝安, 便主動頂替了奶孃的身份。竇瑜索性讓謝安住進了自己的院子,方便春珊照顧,省得她還要幾處跑。
竇瑜很喜歡謝安,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便十分驚訝,因為謝安的眉毛和謝述的眉毛真的好像。
她一開始也以為是「謝」這個姓氏影響了判斷,以至於先入為主,才會越看越像。可日子久了,心裡依然覺得二人好幾處都非常非常像。
不過她從沒有和別人提過這件事。
郭素摸了摸謝安的額頭,心裡無奈地想著:不都說外甥天生會親近舅舅麼?
他認真看著專心哄孩子的阿瑜,想到她從來沒有向自己追問過謝安的來歷。
如果和阿瑜說明孩子的真實來歷,也無法解釋謝述的姐姐為什麼肯放心地將兒子交給他帶走。畢竟謝家還有個謝妙兒留在奉都城,即便想要託付,也不會選擇明面上看起來無親無故的自己。
兩個人隔著一張小几坐在榻上,竇瑜懷裡的謝安開始吃起手指來,塗得白胖的手掌到處都是亮晶晶的口水。
郭素伸手去攔他,他還不高興,眼看著又要哭了。
這時佰娘抱著幾個盒子進了門,繞過屏風,向他們稟報說:「這些是王旦大人命人送來的,說是給娘子的見面禮。」
她說完還嘀咕了一句:「那群人在府上住了許多天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竇瑜也不知道。
郭素與她解釋道:「他奉命來此地遊說無難師父,回奉都城繼承皇位。」
這也是可以告訴她的嗎?竇瑜驚。
緊接著又驚:原來無難師父還有著這樣的身份。
見到她的表情,郭素眼底透出笑意,道:「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屋內的佰娘和茂娘也俱是意外。
二人中倒是茂娘最先反應過來,喃喃說:「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竇瑜轉而問她。
茂娘回道:「最近城裡總聽有小孩在唱什麼『真龍在廟宇』,還有其他幾句奴婢聽得不大明白。」
竇瑜疑惑:「那是誰在刻意散播訊息?」若非人為,指向如此明顯的歌謠也不會迅速地傳揚開。
郭素將手裡的撥浪鼓擱在小几上,道:「無難師父不想走,有人想逼他走罷了。」
茂娘露出關切的神色,但她只是個做奴婢的,也不敢追問大人。
「那無難師父會如他們所願嗎?」竇瑜問。
郭素輕搖了兩下頭,「只要無難師父不想走,便能護他安安穩穩地留在雲水郡。」
竇瑜放了心,又半支起身體,抬手將謝安放進了表哥懷裡。
謝安這次沒有掙紮了,老實地坐在郭素懷中。
竇瑜好奇地開啟王旦送來的盒子。待盒子一開露出了裡面放置的東西,一旁的佰娘不由低低驚呼一聲。
盒子裡放了一尊玉蓮香爐,是清透的碧色,不見一絲雜質,看著便是價值連城之物。
竇瑜又將其餘幾個盒子開啟,有兩匣子香料,還有兩支蝴蝶釵。茂娘有幾分辨物的眼力,感慨道:「早聽聞西岐王家富可敵國,一出手便是這樣的好東西。」
佰娘頗有些不服氣,道:「我們秦家也是堆金積玉的人家。」
竇瑜聞言,笑著說:「咱們家可遠遠比不上西岐王家。」
秦家在通州確實算得上富甲一方,但西岐王家卻是人盡皆知的有錢,那可是不知多少代積累下來的財富。
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但實在過於貴重了,她不知道表哥和王旦是什麼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