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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瑜搖搖頭, 「還好。」
她還以為是自己睡沉了, 自動尋找舒服的姿勢,這才靠上了表哥的肩膀, 接下來還有一小段路, 生怕自己又將表哥當成枕頭, 所以刻意離他更遠了一些。
郭素察覺到她的動作, 看到她面頰的紅暈漫上耳根,一直攥成拳放在膝頭的手漸漸鬆開,清了清嗓子,道:「方才, 我見你靠著車壁睡著了, 想……」
竇瑜望向他。
「……想讓你睡得安穩些。是我主動扶你靠過來的。」
「啊?」竇瑜微訝。
聽了表哥的解釋,知道並不是自己主動靠過去的, 原本應當不那麼尷尬了。可她只覺得臉上更熱, 微微結巴道:「那,那謝謝表哥好意。」
馬車抵達府門後, 佰娘從供車夫乘坐的前室跳下來,立在車下。
竇瑜率先下了馬車。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邁入府門後, 身後懸掛的燈籠也已經點燃。表哥的影子被拉長,正好落在她腳下。
她的腳步慢下來,四處靜謐,忍不住回過頭看他。
郭素見她停住了腳步,長腿一邁幾步跟上來,問:「怎麼了?還是不舒服?」
「沒有。」竇瑜朝他嫣然一笑。
郭素也忍不住回以一笑,說:「入夜風涼,回去吧。」
等兩人分別回了院子之後,郭素又讓下人給竇瑜送了醒酒湯,這是管家一早就為他備下的。
竇瑜捧著碗,坐在床邊安靜地喝著。佰娘麻利地為她拆著發上的釵環,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
佰娘此刻的心情也很好。
今日她跟在娘子身後碰到胡王升的那一刻,若她是隻貓,怕是背上的毛都要豎起來了。還以為胡王升會不管不顧地發瘋,嘴上不敢出聲,其實隨時準備著擋在娘子身前。沒想到胡王升表現得意外的平靜。
佰娘心中覺得異樣,又帶了些慶幸。想到從前發生的事,實在五味雜陳。
反正娘子看起來是完全放下了。只要瘋子一樣的胡王升也能放下,兩廂安好,那便再好不過了。
佰娘還默默猜測著,過去他之所以發瘋,可能是以為娘子死了。見娘子還活著,也隨之釋然了吧。
……
胡家。
下人送來了醒酒湯。胡王升在席上雖然喝了不少酒,神思仍清明,醒酒湯隨意擱在桌上,他連碰都未碰。
解了衣躺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他很久不曾夢到過竇瑜了,今日得以一見,她反而入了夢。
竇瑜穿著嫁衣立在他面前,透過輕薄的紅色蓋頭,她眼波又柔又暖。他一時分不清這是在通州,還是在奉都城的胡家。
各處喜氣洋洋的。在催促聲中,兩人分別執了紅綢的一頭,慢慢走進喜堂中。
耳畔是司禮唱詞,胡王升心中無比喜悅,可即將對拜之時,郭素卻忽然出現在了喜堂之上。
郭素提起長\\槍,遙遙指著他。
而竇瑜一把掀開了蓋頭,毫不猶豫地朝郭素跑了過去。
他急忙去阻攔。
……
肩頭忽然傳來一陣劇痛,胡王升猛地驚醒過來,抬手用力按著舊傷處。他額頭上冷汗涔涔,背上濕透一片。
咬牙忍了許久,肩頭的隱痛才慢慢減輕許多,可他再無睡意了,睜眼至天明。
第二日,胡老夫人院子裡的下人稟報說,胡王升來見。
她這個侄孫兒在家中是貴客,難得主動過來,立刻叫人將他請進門。
胡王升坐下後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道:「叔婆,今日我來此,是想請您幫個忙。」
胡老夫人示意他但說無妨。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