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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在河州乃鐘鳴鼎食之家,月底的祭祖禮是河州世家中排場最大的,別家兩三日便結束了,胡家要持續足足七八日。上幾年胡貞也都會請江靜曼江朝玉姐妹二人來府上做客。
「你還有住在奉都城的堂兄?」江朝玉從沒聽她說過。
竇瑜摸向茶盞的手一頓。
胡貞笑了笑,道:「其實我還從未見過這位堂兄,因遠住奉都城,他還沒有來過這裡。」
竇瑜忽然問:「你堂兄叫什麼?」
其實問話時她已有了預感,果然聽胡貞回道:「他名胡王升,表字攀玉。」
雖說心中有了準備,竇瑜依然一怔。
她與胡貞來往多次,倒從未因為這個相同的姓氏有過聯想,誰知胡貞竟真的和胡王升是親戚。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不過她當然不會主動去與他碰面,到時候找個理由不應約就好了。表哥沒想過掩蓋她仍活在世上的訊息,她堂堂正正活著,何須懼怕被人知曉?胡王升若來此聽聞郭素有個叫「秦珠」的妹妹,應該會猜到是她。但更大的可能是不會刻意打探,畢竟只是來河州祭祖而已,事情結束後應當又會很快回去了。
竇瑜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幾人坐在畫舫的船艙中喝茶吃點心,不時順著窗子向東湖上看。
而艙外的江勤書已是按捺不住了,一個勁兒地朝裡面探頭探腦。自見到竇瑜的第一眼起,他的魂兒也跟著跑了,眼巴巴望著她的側顏。
今日他在朝玉的提議下假扮作了她的僕從。正如朝玉所言,郭素這個妹妹長相確實遠遠勝於浮鴻樓的妓子,以致於他看得入迷了,脖子越伸越長,腳下也不由得向前邁了兩步。
他就站在畫舫的邊緣。
雲寧起初就沒有跟隨竇瑜進入船艙中,此刻倚著圍欄曲折處盯緊了江勤書。他眼利,早早就發現了這人的異樣,見他依舊窺探不停,放輕腳步慢慢靠近了。
這個地方是畫舫上的死角,避開了眾人。
失神的江勤書全然不設防,屁股被人自後面狠狠一踹,跌過半人高的圍欄,「噗通」一聲落進了水裡。他不會泅水,嚇得在水中一個勁兒地撲騰掙扎,一邊吞著湖水一邊呼救:「救我!救我!」
江家的下人聞聲圍攏過來,見是江勤書落水,頓時心急如焚,像下餃子一般紛紛跳入湖中。雲寧抱臂在欄杆邊站著,冷漠地旁觀湖裡手忙腳亂救人的場面。
竇瑜她們也聽到了叫嚷聲,走出船艙檢視。
江勤書已經被下人撈了上來,正半趴在船板上嘔水。即便天氣溫暖,但被湖水浸透了全身,風還是吹得他發起抖來。他穿著江家下人的衣裳,江朝玉想不認都不行。
擰起眉,搶先開了口:「是我家中下人莽撞落水,回去後定要狠狠罰他!」
她本意就是想讓庶兄看到郭素妹妹的花容月貌,以他好色又愚蠢的本性,定會對美人念念不忘。
江勤書雖腦子一般,那張臉卻隨了他親娘,生得俊美無比。他對待心儀的美人又慣會甜言蜜語,不知哄得多少娘子心甘情願地入了他的情網。聽聞郭素寵愛其妹,又自胡貞口中刺探出秦珠性格柔和溫良。無論成與不成,得知自己的妹妹與江家有了牽扯,不信郭素還好意思求娶她的姐姐。這點男女風月事,想來也不至於令郭素遷怒他們江家這一郡中望族。
但江朝玉沒想到江勤書會被人給直接揪了出來,怕事情的態勢難以掌控,才要將他帶回去「處置」。
江勤書身上濕淋淋的,死死埋著頭,不敢抬起來。雲寧走上前反剪住他的雙手,力氣奇大,疼得他腰背都直不起來,忍不住咧嘴呻\\吟。
竇瑜見到雲寧如此不客氣,問道:「這是怎麼了?」
雲寧答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