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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塔冷笑一聲,說:「我哪裡有機會惹急他?怕是連您的樣子他都快記不得了吧。」
她這話戳到了母親的痛處。蘇木貞臉色一白,默默無言地望著一桌子的菜。
烏雲塔又有些後悔自己言辭尖銳傷了母親,但也說不出軟話,只梗著脾氣坐在凳子上,生著悶氣。
「待會兒還要去陸家赴宴。」蘇木貞哪裡會記親女兒口不擇言的仇呢,但到底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倦倦說,「去梳妝吧。」
……
「這兩日您的心情似乎很好。」
茂娘為竇瑜挽發的時候忽然說。
就快要離開這裡了,竇瑜自然開心。銅鏡裡映出她像花骨朵一樣嬌嫩的臉蛋和帶笑的眉眼,茂娘見了也跟著心情舒暢起來。
「又可以出門赴宴了,自然開心。」竇瑜擺弄著妝檯上的髮簪,挑出一支舉起來說:「插這支吧。」
圖古拉帶著人住進了陸家,有貴客在府上,第二日陸家便命下人向各家送了請帖,邀請眾人隔日入府參加宴席。將軍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茂娘在陸家做妾時也是很愛打扮的、很會打扮的。如今她一顆心都撲在如何打扮竇瑜上。
在她看來,竇瑜簡直如玉做的人一般,穿素裙都美得驚人,更別說她還愛穿顏色熱烈的衣裳,平日裡簪珠帶玉,相得益彰,當真絕色。
梳妝結束後,竇瑜忽然端正了神色,望向茂娘。
見竇瑜定定地看著自己,茂娘袖中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慢慢垂下眼道:「……怎麼了,您為何如此看著奴婢?」
竇瑜看了她一會兒卻笑了,開心地說:「那藥膏果真好用。」
拉住茂孃的手,將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一些,仔細端詳著她臉上的鞭傷。才使用了一小段時間,已經能看出淺了許多。
竇瑜又轉身從妝檯上拿起一個小盒子,說道:「這藥膏盒子還沒有手心大,算算日子之前的你應當快用完了。喏。」
她將新的藥膏遞到茂娘面前。
茂娘眼底發熱,沒有立即伸手去接,揪著手指喏喏說著:「奴婢不值當用這麼金貴的藥膏。其實之前您給的那一盒便足夠用上很久了。」
「店家都說要每日塗抹三次的,夜裡還要厚厚敷上,怎麼夠用?」竇瑜強硬地將盒子塞進她手裡,又道,「你分明也是愛美的,既然這東西能讓臉上的傷儘快好起來,為何不用!哪裡有什麼值當不值當的。」
茂娘將藥盒用力攥進手心裡,堅硬的邊角咯得她手中生疼,輕輕說:「那……奴婢謝娘子的賞。」
竇瑜自凳子上站起,茂娘回過神來忙將盒子收進袖中,服侍她換衣。
臨近未時才出門,直奔陸家而去。
這一日竇瑜見到的男男女女不比前日在君王河畔見到的那麼多,那日因為是節日盛會,連郡中百姓都在河畔的另一端圍聚祈福,遠觀聖女。
今日陸家只請了一部分\身份貴重的客人,宴會規模甚至比不上更早些時候在郡守府上的那一回,但車駕也擠滿了巷子。竇瑜下車時看到朱敏春穿一件月白袍服騎著高馬,不羞不臊地堵在本就狹窄的路中央,探著頭在與車上的烏雲塔搭話。
烏雲塔對他愛答不理。別家的馬車因他被堵住,也不敢得罪他,只好小心翼翼地繞過來,避開他。
竇瑜隨著蘇木貞母女被陸家的下人迎進府中,穿過了垂花門後見到趕來相迎的是一位姿容端正美麗的貴婦人,穿著華麗,雲鬢珠釵,對著蘇木貞笑容滿面。
茂娘在竇瑜身後低聲介紹說:「這是陸三郎的嫡母,陸大夫人。」
陸雙羊的父親是陸家的家主,前面生有兩個庶子,陸大郎和陸二郎。後來與聖女生下了陸雙羊,聖女離開後又幾年才續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