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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彷彿是被他這道稅利的目光直探心底,心臟忽地一震,忍不住心虛起來,目光左右遊移,轉念又想:郭素怎麼可能會猜出阿琦復生這種離奇之事?暗罵自己草木皆兵,心漸漸放下來,仍語滯半晌,才僵硬地說:「阿瑜是我的女兒,我自然關心——她還好麼?」
郭素充耳未聞般,抬腳要走。
徐月本以為聽不到他的回答了,誰知他與她擦肩而過時,卻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
「阿瑜好了,任何人都會好。」郭素輕聲道。
「果然你是!」徐月驚怒。
郭素卻只是側首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彷彿剛剛那句話只是被她誤讀了,並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
「尚有公務在身,這便告辭了。殿下自便。」
說完便出了門,泰然離去。
郭素一路繞至前院,見竇益失魂落魄地跪在院子當中,身體被麻繩團團捆著,衣冠凌亂,格外狼狽。其父竇晏海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正站在他面前斥責他。
郭素在廊上站定,沒有繼續向前走。
竇晏海又怒又急的聲音清晰可聞:「你去梁家鬧什麼啊!」
「我只是不想珍合受這樣的侮辱。」竇益眼睛紅得厲害,說話時還又掉下了一滴淚。因受打擊,才幾日的工夫他就瘦得雙頰微陷。
他與梁四娘梁珍合青梅竹馬,自幼兩情相悅,馬上就要定親了,沒想到梁珍合忽然中毒身亡。出了這樣的慘事,他告了假,整日喝酒,渾渾噩噩許多日。
原本總有一日能將這段感情放下。誰知聖上突然下旨,要為死去的皇太孫與梁珍合賜婚,將二人葬在一處,做一對「陰夫妻」。
「什麼侮辱?」竇晏海手上拿著家法,在他嘴上一抽,打得竇益嘴裡滲血,咬牙低聲斥道,「莫要口無遮攔,連累一家人!我看你是不想要這條命了!」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知他心中難過,卻也不能放縱他闖下大禍。聖上近些年脾氣不好,若這些話落進了他的耳朵裡,竇益的前程也就廢了。
梁珍合與皇太孫配陰婚一事,於禮不合,朝中並非無人勸諫,但都掉了腦袋。
宮中成年的皇子原本有三,即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聖上偏寵已故孝文皇后所生的太子,親自教導其讀書騎射,早早就將儲君之位給了他。太子也不負聖上所望,文武皆備,勤勉寬和。可天妒英才,三十餘歲便病死了,只留下一個嫡子舒兒。
皇太孫身體向來很好,也聰慧過人,肖似父親,很得聖寵,在太子故去後更成了聖上的心尖肉。半月前卻生了一場怪病,始終不見好轉。御藥問題被查出來後,聖上便以為皇太孫是誤服了宮裡這一批有問題的藥材,但斬殺了太醫院數名太醫,卻一直查不出癥結所在。
這一場病生生將皇太孫熬死了。聖上悲痛欲絕,已經罷朝數日,除偶爾借鄭世芳之口頒下旨意,等閒官員幾乎見不到聖面。
聽說就是鄭世芳向聖上進言,說皇太孫還未娶妻,九泉之下無人相伴,恐怕孤寂。聖上便想要效仿民間,為皇太孫舉辦「冥婚」。
恰好梁四娘新喪,生前貌美柔順,與皇太孫八字相合,又有其庶姐梁昭儀從中說和,梁家竟也同意了。聖上當即下旨加封皇太孫為梁州王,梁珍合為王妃,還要親自主持婚典。
現在外面有傳言,聖上為彌補梁家,要為梁家僅剩的小女兒六娘指婚。還聽說,是屬意胡王升。
死去的心上人要以妻子之名與別人合葬,竇益如何能接受?好在他有些理智,沒有直接進宮去鬧,換了衣裳梳洗一番,強壓憤懣跑去梁家討說法。
梁家人既然已經接旨,自然不敢「悔婚」,因此與竇益爭執起來。竇益勢單力薄,撂翻幾人後便被一擁而上的梁家下人捆了起來。梁家又派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