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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躋身腐朽中,本以為能夠獨善其身,到最後卻是共赴沉淪。
狀元郎規勸不了昔日摯交,探花郎說服不了狀元郎順應大勢、莫要天真,兩人終於是分道揚鑣。
後來受到老師牽連,狀元郎入獄,探花念著往日情分勸說狀元郎出面指證他老師,既能自保也是投誠,憑著狀元郎的一身本事、日後飛黃騰達定是不在話下。狀元郎不願,將探花連帶著那些阿諛奉承、不做實事的官們罵了個遍,最後得來了個秋後問斬的結局。
狀元郎死後,探花在他住過的獄中發現血書,字字泣淚含血。
後來探花郎繼續他的與世沉浮,然而幾十年後雖是位高權重,卻也敵不過皇權。皇帝隱忍多年,終於在前任丞相死後奪回實權,將探花郎落獄、殺一儆百。
探花郎跪在劊子手的刀下時,忽的想起多年前,十六圓月下的屋頂、東倒西歪的酒壺、滿腔才情揮霍抱負的自己、還有至死不願低頭的狀元郎。
話劇的場面不小,臺詞和道具都是細細推敲之後的,最讓人震撼的是最後那一幕——劊子手的刀落到一半突然停下、畫面靜止下來,漫天紅色紙屑仿若當年報喜時的一路爆竹聲開,配著嗩吶和人聲鼎沸,音樂聲敲打在人的心尖,一聲嘆息,隨著燈光黯淡下去,「眼見他樓塌了」緩緩吐出。
沈聞羨眼尖,注意到在舞臺的佈景上方、往下撒紅色紙屑的人裡邊有個季停。
季停在話劇裡面扮演的是一個憤世嫉俗、身手矯健的江湖俠客,狀元郎入獄之後他曾潛入獄中,想要救在民間素有美名的狀元郎,只是狀元郎不願跟他走。
一身勁裝的季停看上去倒是挺意氣風發的,沈聞羨回想了下。
話劇結束之後,晚會也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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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季停,慶功宴一起去嘛,大家一起辛苦排練了這麼久,散夥飯好歹要吃的。」後臺換衣服的時候,戲劇社社長勸道。
季停擺擺手:「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說,你們去就好,我還有其他事。」
「其他事?和女孩子約會嗎?」社長說完,又自顧自搖搖頭,「不不不,你怎麼可能交得上女朋友。」
季停:「……」
換回自己的衣服,季停背著包離開大禮堂,果不其然在外面臺階看到了還沒有離開的沈聞羨。
「嘿!老學長!」季停從後面拍了拍沈聞羨的肩膀。
沈聞羨一回頭,正好對上眼睛亮晶晶的季停。
想到季停剛才的稱呼,沈聞羨抿唇笑了笑:「可以走了?」
「嗯。」季停點點頭,「走。」
沈聞羨也點點頭,轉身往前走的同時說了句:「你腦袋上有紙屑沒弄乾淨。」
「啊,是嗎。」
季停抬手抓了抓頭髮,果然抓下來兩條紅紙。路過垃圾桶時隨手丟了進去,季停想著剛才在舞臺上的場面,隨口道:「今年寒假我要找個有雪的地方玩。」
沈聞羨:「嗯?為什麼?」
「剛才的話劇最後我們不是在撒紙嗎,跟下雪似的……雖然是紅色的。反正就突然想滑雪了。」季停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你還會滑雪?」
「我還會攀巖和潛水呢。」
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季停大學的時候也是閒不下來的,到處瘋著玩,一直到畢業之後、事務所開張了才收斂了些。那時候他邊玩邊學了不少東西,但凡感興趣的都上手過。
不驚訝是假的,沈聞羨問道:「你以前不是很少出門嗎?哪來的時間學的這些?」
「……」完蛋,飄過頭了,把這個給忘了。
季停笑著打哈哈:「這些又不難,也不需要經常出門才能學會啊……嘖,風吹過來冷死人,我們